林缘在小溪里洗了把脸,觉得何进没有那么生气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一上去她就愣住了,也不知何进哪里找的这样的地方,这棵树底下枝丫茂密,长到一定程度竟然开了花,中间留下个鸟窝一样的空间,还不小。
粗粗细细的枝条交织,上面那一层被剃光磨平,窝在里面一定很舒服。
何进就侧躺在那里,她跪坐在他背后,戳了戳他的肩,他没有理会。
林缘叹口气,小声道:“你到底怎么了嘛?阿进。”
听见那声阿进,何远猛地坐起来,转身盯着她,嘴角阴恻恻地笑,慢慢解开身上的衣裳。
见他突然要脱衣服,林缘忙垂下眼眸,不敢看。
“你还不走,我要睡了。”他面无表情道。
“你还在生气。”她小声道。
“哦?你怕我生气?”
“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何远突然抬起她下巴,林缘眼睛不敢乱瞄,只看见他手臂上的线条流畅,肌肉轮廓明显,脸上有些热。
“你要我不生气,就乖乖听我话。”何远慢慢凑近。
林缘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犹豫。
“不然你就走,以后也别见我。”他突然冷声道,吓得她连忙点头。
何远笑了笑,一边盯着她的脸,一边缓缓凑近她的唇。
林缘一把抵住他的胸膛,触到他嘲弄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果然骗人的”。
她慢腾腾收回了手,闭着眼睛不敢看,感官却更加清晰,唇不再是自己的,手心已经麻木,热热的感觉袭遍全身,整个人都是僵的……
太阳西垂,绵延不断的天地沐浴在一层薄薄的橙光里,队长站在山坡上吆喝着下工,又使唤人去收旗子。
林缘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手扶在腰上。
徐英看见,一边喝水一边道:“明天咱们换过来吧,你腰疼就不要挖地了,丢肥料就好。”
“就是站久了酸得很,不怎么疼,谢谢你啊英子。”林缘腼腆地笑笑,脸蛋红红的。
“咱俩谁跟谁啊,一直叫你卖力气,我还不好意思咧。”徐英拍了拍她的肩,一道往路上走,“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去捡柴了,你娘不说你了。”
徐英哼了两声,她喜欢跟林缘一起回家,一手扛着锄头,锄头上挂着簸箕,挽住林缘,“今晚村头看电影去吗?好不容易来一场,我叫我弟给咱俩占位置。”
林缘想了想,“马上过冬了,家里说是要翻修房顶,我怕是要帮忙,所以这几天也不去捡柴了。”
徐英嘟嘟嘴,“晚上总可以吧,大晚上的就是铺瓦也看不见啊,我把位子为你占着,总有空来吧?”
林缘点点头,笑道:“那好,我妈前几天熬了点麻糖,我给你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