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霓行冲他挥了挥手,快速地离开了。
胡成不甘心,又折身返回废旧车场。
老板看到他一个人回来的,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先生,您还需要问什么吗?”
胡成走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个老板的衣领。
他凶神恶煞地说道:“你说呢?”
那个老板惊得想要挣扎,被胡成一把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胡成厉声道:“你到底说不说真话?”
“我已经说了啊!”
胡成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架在那个人的脖子上。
“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说!要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任!”
那个老板吓得浑身发抖。
“先生,饶,饶过我吧!我,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胡成这才收起了刀。
可冷不防,从身后有人给了他一闷棒,把胡成给打晕了。
“老板,这个人怎么处置?”
一个皮肤黝黑的矮子问道。
“把他绑起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点离开此地。”
于是,胡成被绑了起来。
车老板简单地收拾了东西,叫了那个矮子。
“你还在磨蹭什么呢?再不走,难道等别人找上门来?”
矮子一犹豫,打燃了火机,扔向了旁边的油桶。顿时,火光冲天。
“你,你不想活了?”车老板惊魂未定地叫道。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任霓行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召开一个会议。他的电话一下子掉在地上。他发疯一般,跑了出去。留下一帮人在那里面面相觑。
任采妮看到任霓行来了,擦着眼泪,难过地说道:“胡成,他死了。是被一场大火给烧死得面目全非。”
任霓行一拳打在了门上。门板被击破了。但他的手也流血了。可他浑然不觉得疼痛。
“哥,你的手?”任采妮惊呼着。
“不要紧!我去看看胡成。”
任霓行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
胡成没有亲人,只有任霓行与他最亲近。
所有的事宜,都是由任霓行亲力亲为。送走了胡成,任霓行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双眼通红。
俗话说,男儿流血不流泪。
任霓行心里在滴着血。他连续好些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哥,你要挺住。如今妈咪神志不清,每天要哄着。
阿冬整日里,也是过得稀里糊涂的。
唯一能为你分担的胡成,也走了。
我们任家,指望着你来支撑呢?”
“阿成本来就是孤苦无依的可怜人,我才收留了他。我对不起阿成。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被人害了。”
任霓行喃喃自语。
“哥,都过去了。”任采妮安慰着他。
龚如看着报纸,一脸惶恐。
“胡成那么厉害一个人,怎么就被一场大火不明不白地烧死了呢?”
龚绪摇了摇头:“什么不明不白?难道你没有看清楚,这场火是在一个废旧的车场吗?”
“那有什么不同?”
“你仔细想想,好端端的,他去那里做什么?这里大有文章!”
龚绪提示道。
龚如一下子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原来,他在查那桩车祸。或许知道了那辆车的下落才赶过去的。难道凶手就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