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猛地倒灌进身体,温绥冷得一哆嗦,下意识往盛祁宴怀里钻,却睁开疲惫不堪的眼睛,露出那双深邃黑亮的眸子。
S市比她想得冷,她身上裹着盛祁宴的外套,摔断的右腿只做了简单处理勉强能走,因此只能依靠盛祁宴来引路。
他们坐火车来的,温绥的伤导致她没办法乘坐飞机,只能选择速度较慢的火车,以至于他们在路上整整耽搁了大半天。
所有压抑跟沉默都跟火车鸣笛声一起甩在脑后,她目光紧紧凝视着过路看过乏味的风景,心底却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跟快意。
温绥伤口很痛,估计是发炎了,她硬生生吊着一口气,跟盛祁宴跑到了撑在她所有期望跟愿想的城市。
分秒之差逃出生天,两人浑身上下就只有两部手机跟钱包,但好在这里有熟悉的住处,打个滴滴就直接开往铭鼎公寓。
温绥大病未愈,躺倒沙发上只说一句“打电话给邹忠渡”就晕了过去。
盛祁宴连忙帮她做紧急处理,解锁手机找到邹忠渡电话打过去,三言两语讲完经过就继续去处理温绥。
房间因为很久没人住也没人打扫,到处都落着一层灰,他只能将温绥暂时安置在沙发然后去整理房间,等收拾好房间抱温绥上床时,邹忠渡的电话随之而来。
他跟秘书好像早就得到温绥的交代,身后还跟着穿白大褂头发花白的医生,戴着口罩目不斜视,显然是提前吩咐过不准多看。
但见到温绥已然扭曲的腿,老医生还是吓一大跳,“这娃娃怎么那么能造,再晚点这腿就能直接截肢了...”
听到截肢两字,盛祁宴额头青筋顿时突突跳动两下,牵连一夜未眠的神经,脸色也跟温绥一样白了下来,干哑着声道:“请您一定要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