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笑着搭话,两人聊了一会,周嫂还要去接儿子,就意犹未尽的先走,临走前她想起一事,不好意思的跟逐月问道:“那个逐月,你上次给军子的那个什么......巧丽丽蛋糕还有吗?”
“是巧克力蛋糕吗?”逐月楞了一下。
“对对对。”周嫂点头::“过两天我和你周哥不是休长假吗,家里老人想军子了,我们准备带他回老家一趟。”
逐月点头,表示她在听,周嫂不好意思的挠脸道:“我想把那蛋糕带给娟子尝尝,本来也不想麻烦你,但是我跑了百货大楼也去购销社,都没见着有卖的,所以就厚着脸皮来问一下你。”
娟子是周嫂的女儿,周嫂当年生的是龙凤胎,她和周哥在城里上班,本也想把一双儿女都带在身边,但城里生活水平高,物价也高,虽然教育比乡下好,但学费也比乡下贵。
后来周哥一家子商量,家里老爷子老太太都让周哥周嫂把军子带城里上学,至于娟子就留在家里,由他们带。
这几年,儿子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在城里过着好日子,但娟子被留在家里,一年见不着父母几次,周哥周嫂一直觉得对女儿很亏欠。
这次找逐月要蛋糕,是因为前几天逐月给了军子块蛋糕尝鲜,周嫂也尝了一口,觉得味道是又好吃又新奇,而且模样也漂亮,他们在城里都没吃过这种东西,周嫂忍不住想带回家给女儿尝尝。
逐月恍然大悟,笑着道:“是这样啊,那蛋糕是我托一个朋友从海港市带回来的,我家里还有几块,既然是给孩子带的,那就都拿去吧。”
逐月说得这个朋友正是谭忘之,只不过这蛋糕并不是谭忘之带给她的,是她自己在空间里做的,她空间材料一大堆,而且在空间里她可以操控空间中任何东西,做任何东西都不费力,她因为显得无聊,一时兴起下,做了不知道多少东西在空间里放着,反正空间时间是静止的,也不担心坏。
“从海港市带回来的。”周嫂咋舌,手伸到挎着的包里摸来摸去:“那一定很贵吧,多少钱,我不能白拿你东西。”
“是朋友送我的我也没收钱,咱都做这么久邻居了,还收什么钱,明儿你有时间,叫军子去我哪儿拿。”逐月笑着摇头,制止了周嫂的动作。
周嫂有些感动,心想以前是真的错看逐月了,这么些天和她相处,周嫂是对这个邻居越来越有好感了,她对着逐月又说了几句谢谢,因为着急接孩子,就先走了。
逐月和她挥手,没先去夜校教室,而是先去了钢厂办公楼,离上课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今天来这么早,是有事想找刘副厂长。
进办公楼的时候,有的人下班了,其中有几个家属楼住着的老面孔。
这两个月来,逐月在家属楼里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不是那种变得什么乐于助人,热情似火,相反,要是这样大伙还比较惶恐,逐月是变得安静很多,大多数时间她都早出晚归,见面也会温和的打招呼,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大伙对她没有好脸,但她也不生气,依旧和和气气。
主要是她对楼里的小孩子不错,会时不时给孩子们一些稀罕的吃食,这时候家家户户家里都不富裕,最好的零食就是一把瓜子几颗糖,但孩子们总能从逐月这里拿到贵的不行的奶糖,和见都没见过的零嘴。
要知道即便是去不错的亲戚家里,大家都未必能这么大方的招待,久而久之,大家对逐月都改观很多,不但孩子们喜欢逐月,大人们见面也会笑着打声招呼。
当然这是在大人们的眼中逐月的形象,实际上逐月喜欢给小孩子吃的,是因为那群小孩很烦,刚开始的时候总缠着自己做鬼脸编童谣,逐月不厌恶孩子,只是很头疼小孩子闹,所以一见到小孩子就喜欢先发制人,给点吃的堵住他们的嘴。
下楼的几个熟面孔和逐月打招呼,逐月笑着回应,刚走到三楼走道,突然听到有吵架的声音。
三楼都是领导在的办公室,怎么会有吵闹声,逐月抬头,见到一间办公室门口围了不少人,正津津有味往里头看呢。
“臭**,想男人想疯了是吧,我男人你也敢惦记!!”
“啊,你把我头发松开!我没勾引你男人!”
“我呸,你没勾引他你个乡巴佬能坐在这个办公室?我替你爹妈教训你个小贱人?”
逐月本没想去凑热闹,但争吵声中有个女人的声音太耳熟了,逐月皱眉,走到办公室的窗子旁边,和旁边几个年轻女同志一起往里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