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把手术交给我来做啊。”逐月叹了口气,打断闻晨的笑声。
闻晨摇头,眼神沉稳道:“我已经请了国外的脑科专家主刀,两周后进行开颅手术。”
逐月无语,看着闻晨道:“你人都定好了,还找我做什么啊,你不是故意来消遣我的吧?”
闻晨再次摇头,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逐月道:“我不是消遣你,今天我来,是想聘请你做手术的第三助手,协助完成这场手术。”
闻晨的手术很复杂,一场手术下来,不可能只有一个主刀,还会有助手协力,逐月在前世时已经是非常有名的外科医生,除了当初实习的时候做过助手,此外的手术她都是主刀。
让她做助手,不是逐月自负,那真的是杀鸡用牛刀,有种被小瞧的不爽,逐月本想傲气的拒绝,但但她手贱的打开了信封,见到里面的东西,她表情立马一变,笑的和蔼可亲:“没问题,随时待命,别说第三助手了,就是只给主刀递刀都成。”
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那信封里,厚厚一沓钞票,起码有一千左右,在绝对的钞能力面前,逐月决定还是先放一下自己的傲气,手术做完再装上。
闻晨被逐月的反应逗笑了,心里来了兴致,问道:“你吃饭了没?”
逐月摇头,当着闻晨的面,把信封里的钱倒出来数,心里美滋滋的,她刚才还在为买房的钱伤脑筋,现在钱就送上门了,这一千块钱,够她买两套房了,多得她还能拿来做时装生意的启动资金,简直不要太棒。
“我请你吃饭去。”闻晨哈哈一笑,拍了拍前面的座椅,对小方道:“去大福楼。”
闻晨这人或许是真的脑袋有点问题,做事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从大福楼出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完全黑了,逐月扒着闻晨的手看了眼手表,居然过了十点,她从来这个时代到现在,还是头一回在外头逗留这么晚。
小方把逐月送到家属院楼下,逐月和两人挥手告别,噔噔噔上楼了。
逐月敲响家门,这回乔晓琪倒是开门特别快,她看着逐月,脸色很不好,连平时的笑脸都伪装不下去,逐月一进门,她就忍不住质问。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和闻先生去哪儿了,做了什么?”
逐月换了鞋,扭头和乔晓琪,漫不经心道:“你是我妹妹,不是警察,管那么多干什么。”
乔晓琪一哽,两步走到逐月面前:“我是你妹妹怎么不能管,你是个已婚妇女了,这么晚回来,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周良哥要是知道,你怕不怕他发火。”
已婚妇女,妇女,逐月被这个词扎到了,她明明才十八,乔晓琪这人嘴真讨厌,逐月垮起脸,懒得理她,径直走到卫生间洗澡去了。
乔晓琪见她这个样子简直要气死,她倒不是真为乔逐月担心,她就是不爽乔逐月这种人为什么能和闻先生那样的人单独相处。
乔晓琪气的坐在床上,回想起闻晨的相貌,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个男人看上去比当初她想要的周良好,有礼貌,有文化,最重要的是,看他的打扮,应该还有钱。
不知道这位闻先生结婚了没,是干什么工作的,要是自己能接近他,说不定......乔晓琪眼里一闪一闪,越想心里就越想被猫挠了一般。
逐月洗完澡,在洗手间用了水乳和身体乳,顺便称了一下体重,见到又掉了三斤,她才满意的把东西收进空间,慢悠悠的挪到床上。
宿舍里只有一张床,虽然逐月并不太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但此刻条件有限,她也只能和乔晓琪睡一张床。
乔晓琪睡在里面,见逐月熄灯睡下,她心里惦记着闻晨,忍不住压下对乔逐月的不屑,小声和逐月搭话。
“姐,我刚才说那些话是关心你,你不会生气吧。”
“没有。”逐月简单两个字回答,就那点废话,哪儿值得她动气。
“今天来找你的那个闻先生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逐月睁眼,被这个问题问到了,对啊,和闻晨这人接触这么长时间,这位是啥人啊?
黑暗中,乔晓琪咬牙,死胖子,防备着她呢,居然不肯透露给她,她忍了忍,又问道:“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想想,黑市碰见的。”
黑市?乔晓琪一愣,为什么在黑市?莫非闻晨是黑市摆摊的,那不像啊,乔晓琪眉头打结,怎么也想不出闻晨一脸警惕,蹲在地上摆摊的样子。
“那他家住哪儿?”
“不知道......”
“他是干什么的,在什么单位上班?”
“不知道......”
“......”乔晓琪朝着逐月瞪眼,用口型骂了一句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