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甬道中。
朱瞻基带着张天,身后跟着朱秀等日月堂的少年,缓步前行。
经过白莲教的刺杀,朱秀哪里还敢松懈下来。本来在搞定白莲教女刺客之后,朱瞻基是要让朱秀带着人离开的,也是让他好好休息一番。毕竟被个厉害女人追杀了一路,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但朱秀说什么也不敢带人离开,谁敢肯定除了那刺客之外,这南京城里就没有其他人想要取了朱瞻基的人头邀功来着的。
看看,后来不是又来了个唐赛儿!
朱瞻基坐在正中,张天和朱秀一左一右,他二人皆是落后半步。
这是在宫中了,不是在外面,在外面他们可以是朱瞻基并排同行,可以同桌饮酒,甚至可以一起逛窑子。但这里是皇宫,是必须要守规矩的地方。
若是皇家也不守规矩了,还能指望朝廷、指望黎民百姓守规矩吗?
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什么时候受什么礼。
日月堂里的第一节课就是说这个的。
走在前最面的朱瞻基,还在怀恋着某对棒球,手指头还在轻轻地搓着,想着最好还是快些再次被刺杀。然后又想,不知道自己今日的那些话,到底会不会起到作用,会不会被唐赛儿采用。他也不知道,唐赛儿如今在那狗屁一样的白莲教里,究竟混得怎么样。
甚至于,朱瞻基还想到,是不是能够借朝廷的力量,又或者是自己这些年攒下的力量,帮着唐赛儿在白莲教里做大做强。
脑子里想得多了,就会让人对身边外界的关注降低。
一旁的朱秀突然开口,就吓得朱瞻基一跳,满脸不爽地瞪了朱秀一眼后,朱瞻基才示意对方继续。
朱秀原本长得也算是端正,但憋了一路,实在是憋不住了,突然变得贼眉鼠眼起来:“要说厉害,还是太孙您厉害啊!真的是无敌了!谁以后要是再敢说什么天下第一,我朱秀第一个不服!”
张天在一旁摇摇头,正儿八经地反驳道:“不!你说错了!太孙已经说了,他不是天下第一,他是天上第一!”
张天同样是变得尖嘴猴腮一样,尤其是那个上字,被他说得是又重又猥琐。
朱秀听着,不由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哎呀呀……大叔你好骚啊!”
听着身边两人的调侃,朱瞻基无奈地翻翻白眼,对这两个人的无聊之举,充耳不闻。
然而,朱秀难得有调侃太孙殿下的机会,哪里有就此放过,继续说:“太孙,你是没有注意到,当时你走的时候,那姑娘一脸着迷的样子。要不是她当时还在想着事,怕是我们真的要费老大的劲,才能将你解救出来了!”
“胡说!”张天化身逗哏:“殿下还用你去救?殿下那是要以身饲狼,这是多宏大的愿力啊!”
朱秀插嘴:“大叔你可拉倒吧!你又不是没看见,殿下当时走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放下匕首,生怕惊醒了那姑娘。殿下这是想以身饲狼?殿下这是怕自己年纪轻轻,就被榨成干!要说境界,还是殿下的境界高啊!咱大明朝,何愁未来!”
“殿下怎么就境界高了?还有,怎么就不愁未来了?”张天一时没有跟上朱秀的脑回路,不由疑惑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