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彻底懵了，挠了挠头，“老师，这个光，不能是两者结合的吗？！”
这一刻，他完全忘记了双方的身份，只当眼前坐着的，是他们那位秃头的物理老师。
陈壶并不知道林凡所想，反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里，就要提到一个实验：双缝干涉实验。”
他再次按下遥控，顿时墙面上出现了一块木板，木板的中间，有两条平行的缝隙。
“双缝，即，在一块面板上隔开两条缝。”
“当时科学家们的构想，是把光子从这块木板上发射过去，若是出现两道杠，则说明光是粒子（粒子呈直线链接运动），而若光子是波，那么墙面上必然会留下多条杠。”
林凡的好奇心涌了上来，“结果呢？谁赢了？！”
陈壶笑呵呵道：“他们都赢了，但也都输了！”
没有多卖关子，他很快说出了答案。
“用摄像头来看结果，呈现出来的是两条杠，意味着光是粒子组成。”
“可是，不用摄像头来看，则光子呈现出多条杠，代表着其由电磁波组成。”
“这代表着，你若是去看他，那他就是粒子，若是不看他，那他就是波……”
林凡愣住了，他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这就像是有人在操控着，看一个物体与不看一个物体，是两种状态？”
“没错，看与不看，出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
“这就像是一个观察者魔咒一样，当时，还有不少科学家，觉得人类是外星人的实验，给我们看到的，都是他们想给我们看的……”
陈壶笑道：“这在当时，可是让不少科学家都怀疑人生了，甚至，有些都转变了信仰，跑去信神了……”
“总之，当时有不少科学家都崩溃了，觉得自己的信仰是错的，人类被人监控着……”
林凡好奇道：“那后来呢？”
“后来，一位名叫玻尔的人，总结了量子世界的三大基本原则，才算是解释了光的两种不同态。”
“这三大基本原则分别是：态叠加原理、测不准原理、观察者原理。”
“态叠加原理，在量子世界里，一切事务都有各种可能性并存，千变万化，就好比在双缝干涉实验中，一个光子可以同时处在两条缝之中……”
发现林凡又处于快要思想抛锚的状态后，陈壶再次总结道：“总之，量子力学成型了，你大概可以理解为，粒子，在不观测之前，状态多种多样，无法被确定，而一旦被观测，才会确定具体状态……”
“啪！”
他再次按下按钮，将最开始出现的强粒子对撞机显示了出来。
“强粒子对撞机，简单来说，就是科学界对于粒子的研究，想要看看粒子，这个微观世界最小的单位，会不会再打碎，出现更加小的单位。”
“而常规的手段，基本很难破坏粒子，目前有可能的手段，就是通过粒子撞击，使其分裂……”
“早期的粒子对撞机试验，确实得出了不少结论，例如：母粒子被撞击后，分裂形成两个更小的粒子A和B，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得出子粒子能量相同，方向相反，即，若A粒子朝左飞，则B粒子则必然会朝右飞，这样才能左右抵消……”
“这种现象，能够引出什么概念呢？那就是如果一位母亲，把一双鞋分给了两个儿子，让他们各自带走一只，若哥哥打开盒子，拥有的鞋子是左脚，那弟弟的盒子里面，必然是右脚……”
“这个概念是不是感觉很蠢？但实际上，这种左右，并不是他妈决定的，而是他哥哥打开盒子这个行为决定的，就比如，在他哥哥看到鞋子是左脚的一刹间，另一边，弟弟盒子里的鞋子，会瞬间变为右脚的……”
“整合起来的意思是，通过对粒子A的观测，会让哪怕身处宇宙另一端的粒子B，在一瞬间发生量子叠加态坍塌，这一现象，被爱因斯坦称为了幽灵般的超距作用。”
“物理学家们怀疑，粒子A与粒子B之间，存在一种量子纠缠的虫洞，可以使他们在一瞬间完成坍塌。”
说到这里，陈壶叹了口气。
轻微摇了摇头，“在早期，粒子对撞技术，确实为我们带来了科技革新，比如量子通信技术，量子计算机超算技术等等！”
林凡的手心有汗水冒出，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接近真相了。
“2029年，12月25日，灯塔国启动了第一个百万亿电子伏级别的粒子对撞机，开启了灵界入侵时代！”
“百万亿电子伏级的强粒子对撞，出现了幽灵超距作用，一种无法被观测的虫洞出现了……”
陈壶用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说出了这句话。
“这种级别的粒子对撞，确实打开了异世界的大门，一个潘多拉大门……”
“一个与四维世界连接的大门！”
“一个诡异入侵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