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谢的女人现在哪里还有白天那副知识女性的仪态,一张不知道抹了多少粉的脸,煞白煞白的,嘴上更是抹的如同吃了人肉一般,眼睛里透出的是阴翳无比的阴冷之光。
看着他脚上的蛤蟆鞋,我脑子想起了专门做阴鞋的鞋匠,难道这个女人是个鞋匠?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那个女人进了那间屋子。也就是半刻钟的功夫,女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铃铛,轻轻的晃动下,铃铛发出了刺耳的响声。那响声好像要震破人的耳膜一般,我心里正在疑惑这大半夜的她晃铃铛干什么,青尸竟然跟在了他的身后,从屋子里出来了。
我心里一慌,这铃声跟赶尸匠赶尸的时候,摇晃的铃声一模一样,而且那青尸居然听话的跟在他的后边。
我对这个女人的来头更加的好奇了,他知道酆都城,会赶尸,还可能懂得阴鞋。看来这个女人着实不简单。
我脑子里想的时候,那个女人领着尸体已经走到了楼梯的位置,正在朝着楼梯下走去。
我和罗钊互相看了一样,轻轻的把门打开。此刻,楼道里的雾气变得有些稀薄了起来。
我们偷偷的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那个女人带着那具尸体直接从张家出去了。
他们走的是一条僻静的小路,越往前走,我心里越是没底。罗钊用胳膊碰了碰我,示意让我看前边。
张家的房子本来就在闵城的郊外,此刻我们周围已经没有人家了。这好像是通往张家坟地的路。
这个女人要干什么,把尸体带到坟地来做什么,难道要不尸体重新下葬,这可是青尸,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埋了。
我们又往前走了大约有一百米,路两边变成了荒草地。那些荒草足有半人多高。
此刻,雾气又滋生了起来。灰蒙蒙的雾气中透着黑意,甚至还有死死的红色,更是幽冷瘆人。
其实起雾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青尸过路,没有脏东西跟着才怪。
雾气越来越浓密了,甚至我跟罗钊互相站在对面都看不清彼此了,前边的那个女人和青尸已然是看不到了,只能听到那刺耳的铃声回荡在幽幽的夜空中。
雾气中不断的有东西想要拦着我们,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这些东西我已经不会看在眼中了,手里的雷击木棍子挡在胸前。
刻了符咒的雷击木要比普通的雷击木厉害太多了,竟然我只是把棍子摆了出来,我们前边慢慢的露出了一条路出来,这条路虽然不是很宽,但足可以两个人通行的。
那个女人和青尸又显现而来出来,显然那个女人也是有本事的,黑雾也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女人一边晃动着手里的铃铛,嘴里还好像念叨着什么,因为离得有些距离,他念叨的声音又小,听的到不是很清楚。
一直到我们来到张家的坟地,那些雾气才散掉,我和罗钊躲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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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处大石头的后边观看这坟墓那边的动静。
张家的坟墓此刻映照在月光之下,今天晚上是半月之夜,天上的月亮不是很亮,但是星星却出奇的亮。
自从学了星命经以来,只要晚上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抬头看天。今天晚上也不例外,我抬头看天的时候,心里不由的一颤。
白天的时候,我没有看出来什么,那是因为风水的局限性。现在比照着天上的星位和风水,我立即判断出,这里的风水会让这家很多人年轻夭折,令家族人丁凋零,只能有少量的人存活下来,得以延续祖宗的香火。不过,当家的家主却可以延年益寿,大富大贵。
我心里不由的一惊,果然如我偷听到的一般。我有些不明白,这张家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般的人家都希望家里人丁兴旺。而这张家爷爷偏偏要找这么一个地方埋葬祖先。他的目的难道就是单单的为了自己能延年益寿,大富大贵,我越想越觉得心里头恶寒不已。
我思绪飞快转动的同时,发现那具青尸此刻正蹲在一处坟墓跟前,头仰望着天,黑洞洞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他好像在吸收月华和星辉。
青煞所在的那处坟墓刚好就是张小北父亲的坟墓,我脑子里又有了一个猜测,这一切难道是早就安排好的,而不是巧合。
死人化煞并没有那么容易,不是说只要是横死的人都会化煞。一般情况下充足的怨气,死前被折磨,还有就是加上本身的性格也比较的偏执。
同时还有一种就是尸体虽然有怨气,但是并不足以化煞,但是加上外在的因素比如风水,或者人为的因素都会导致尸体化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