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花福袋?将人带物全部收进这里面?那也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今日逃了,只要我还在费县一刻,这朱家寨的人,就一定会对我追杀到底……
五菱塔和符纸?这种时候,似乎也派不上用场!那母女俩怎么可能容忍局势被控在我的手里!
龙骨箭倒还行,只要能比苗青的刀更快……”
一念及此,路遗忍不住骂了声:“若能比她更快,还用得着在这里取巧投机?!”
长叹一声,路遗恼火地将东西囫囵装回包袱。
当触及到上参给的乌青蟒鳞,他不由怔了怔。
便在此时,卢良伟的声音再次从门边传来,打开门,陈笑笑朝连运也在一起。
看到路遗,陈笑笑眼睛里没有笑意,似要将路遗吃下肚,声音也极为冷漠,“还有一盏茶,寨主和诸位长老都已在看台上等,你若准备好了,便速随我来!”
话一说完,他也不等路遗回复就自顾自下了楼。
看着陈笑笑转瞬即要消失的背影,路遗三人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时间已经不多,他们也就没有多想,草草收拾一番,就跟着去了擂台。
擂台搭在山寨正门对里的一片院场正中,台高三尺,两丈见方。
四围临时架了三层看台,已经被朱家寨的男女老少坐满。
寨主白翎和一众长老坐在擂台正前方的掩雨楼中,错成三排。
朱白令别刀伫立在白翎身边,苗青坐在最侧边靠近楼阶的位置。
昨夜下的雪还未开始融化,除了台上阶下,场间仍旧一片雪白。
在陈笑笑的“引领”、卢良伟朝连运的陪同下,路遗被带到了擂台下方。
不待他上台,车思病佘初他们也都从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被拉了出来。
所有“待罪”之人,手脚皆由铁链拴着,被强压到此,以便近距离地体味绝望。
路遗胜,他们或可有一线生机。
路遗败,他们便全都得为死去的朱白羽陪葬。
车思病佘初因为不请自来,所以也被列在了待杀的名单之中。
看着那几张熟悉的面孔,路遗这时才感受到压力和紧张,他因为觉得,自己乃是匡哗残魂的宿主,不可能那般轻易就死去,所以没怎么将事情放在心上。
可真到了擂台之前,听着陈笑笑所说那些人能不能活都取决于他,感受着好几百人或怨恨或期盼的目光,他突然有些无措,不自觉将手中一直拿的乌青蟒鳞更握紧了几分。
鳞片划开皮肉,嵌进他的掌心,血水沿着纹路流出,滴在雪地上,绽成一朵朵赤红的花。
卢良伟注意到他的神情以及手上的动作,不无忧心地轻拍一下他的胳膊:
“乖徒弟你放心打,为师在台下为你鼓气!输了不丢人!”
朝连运路遗闻言一同将他看着,路遗苦笑一声:“输了确实不丢人,但会死人啊大叔!”
朝连运难得地也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卢将军,你要不会安慰人,其实可以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