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卷?
“我仔细问过徽儿,她只说确实不会。”
南薰先生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会。还是其他原因?
“承之日后多照看一下徽儿。”
玉衡郑重道:“这是学生该做的。”
玉衡出浣草堂的时候还沉浸在喜悦里,想起徽儿生气的模样更想笑,往日自己来浣草堂和她碰上的时候不多,自小到大,不知错过她多少如此有趣的景象。
又猛然想起方才她咬的杯子是自己的,不禁面上有些发热。
来日方长,今日不就是上天宽厚自己,赐予良机么?
校场的柴夫子此时被众人围着,桌上的纸张皆是空白,还未曾有人落笔。柴夫子是书院最和蔼的一个的夫子,对学子总是和颜悦色,一视同仁,也从未处罚过学子。
是以,除了南薰先生,柴夫子是学院学子最喜欢的一个夫子。
“夫子,夫子,您快说说,那青山书院都去了哪些书院挑衅了?”一名挨着柴夫子的学子道。
柴夫子呵呵一笑,“怎么是挑衅?人家说的是探讨。”
“那还不是挑衅啊,探讨?跑了一整个江南?”
“你别插嘴,快让夫子说。”
柴夫子道:“青山书院啊,也很独特,书院学习并不是都要走科举之路的,是清流之派,要说啊,你们的南薰先生跑错了书院,一生只教书不做官,和青山书院很搭啊”
一学子惊吓道:“嘘,夫子可别说这话,再让南薰先生听到了。”
众学子一脸认同:柴夫子这话说得好生吓人!
“哈哈哈,哈哈,不吓你们了”
一学子抚了抚胸口。
柴夫子又道:“若说只比试学问,他们是绝不会来咱们书院的。”
“景夫子可曾为帝师啊,他们为什么不走科举?”
柴夫子极耐心道:“咱们书院的学子天南地北的都有,大多是想要一举中第,报效国家,光耀门楣。是也不是?”
“那是当然,男儿不该如此吗?”一学子道。
“这世上的路千万条,读书人也不是非要做官,都要走科举之路,那谁来传承技艺,谁来著书,谁又来教你们呢?”柴夫子道。
那学子一愣,恍然道:“夫子说得是。”
柴夫子又道:“青山书院走遍了江南能排得上号的书院,其他书院尚未来信,长明书院是他们刚刚去过的,长明书院的夫子来信说了他们的比试结果。”
众人忙竖起耳朵,只听得柴夫子道:“十比九输啊。”
啊?一众学子呆愣在原地。
柴夫子继续道:“从咱们书院出去的玉家大公子玉宁去岁中了状元,之后夫子们就着重抓课业,射艺,骑术,有的班都荒废了,咱们书院是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分的班,而青山书院则是以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一众学子:啊~~~
看着呆愣的学子,柴夫子抚慰道:“咱们学院惊才绝艳的学子不在少数,不一定就会落了下乘。尽自己所能即可。”
一人接道:“夫子说的是,走的道不同,不必纠结于此。”
众人回首,见是玉衡。
柴夫子笑问道:“承之要报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