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陪师父去用早饭。”
两人到了扶光堂,元砚清已在等候,看到李渔道:“渔儿来了。”
李渔端正行礼,恭敬道:“先生”
“坐吧。”
宋玄随口吃了些,师父这饭食比自己院中的还不如,又想到他十年如一日,怕是早就习惯了。
食不言,下人撤了桌子奉了茶便撤了,宋玄坐定,等候训话。
元砚清看她那娴熟等待挨训的样子,呵呵笑道:“为师没什么要说的。”
宋玄:往日总要说半个时辰才离开的。元砚清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了。
清了清嗓子,道:“徽儿都随意,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的。”李渔闻言面色一僵。
宋玄起身道:“徒儿知晓了,师父可去见过我老师?”
“昨日去了,这老家伙一听到我要离开别提有多高兴了,哼,就让他高兴吧。”元砚清道。
“你要的笛子已经做好,我又给你多做了两支都放在书房盒子里了。”
“多谢师父。”
“好了,走吧。”
……
府中一众人送至府门口,舟舟知道这次先生怕是离开的久,眼泪汪汪的拉着元砚清的手,元砚清极为配合的用袖子擦了擦眼。
裴府的马车已停在元宅门口。李渔不着痕迹的碰了碰宋玄,宋玄眼神示意看到了。
裴老将军掀帘子道:“徽儿好生读书啊。”裴思颜眼睛略过台阶上并肩而立的两人,低眉颔首。
宋玄一躬身对着两人道:“师父,裴老将军,一路平安。”
元砚清挥挥手,“回去吧。”
两辆马车,一行十几人缓缓离去。宋玄手一挥,元宅的人也都回去了。
待门口都没人了,李渔才道:“先生的车夫竟是戴循!”
宋玄不甚在意,道:“走了不是更好?”
李渔道:“那倒是。”话音刚落。
“李渔!”一声怒吼从一侧传来。两人回首,玉陶怒气冲冲的跑来。
“你昨天跑哪去了你?我找了你半天?”玉陶像是没睡好,面上憔悴的很。
李渔看到他略肿的眼睛,愧疚道:“对不住。”
见李渔软了声音,玉陶不好发作,可还是觉得不解气。看着李渔的目光带着火气。
宋玄道:“我请师父给你做的笛子做好了。”
“真的吗?在哪呢?快带我去拿!”玉陶脸色一改欢喜道。忙扯着两人往府里走。仿佛刚才生气的不是他。
李渔向宋玄投去敬佩的目光,宋玄带着二人来到扶光堂的书房。
书房简洁,不似平常人家还要布置,只有书和两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木盒。李渔倒是来过,只见玉陶四处打量。
一脸疑惑,道:“你们这书房简直就是真的书房啊,别说博古架,就是连一幅画也没有。”
“师父一向节俭。”说着打开了盒子。盒子中躺着三支笛子。
玉陶忙上前,道:“怎么有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