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战这边豁然开朗,憋闷一扫而空,本就是行动力极强的男人已经计划着怎么赢得佳人芳心了。对面陶恣这觉终究没能睡成。因为总有些脑子不正常的人。
“哎,有些丫头片子真是好不要脸,大白天的当着一堆人就跟男人搂搂抱抱的,真是伤风化。真不知道什么人家教出来这么个不正经的东西。”说着还埋头看了下,抬起头接着说“哟,妖里妖气的还穿着裙子呢!狐狸精。”
“闭嘴!”声音里透着冰寒,显然是荣战。
“大婶儿,你怎么看起来四肢健全的就不会说人话呢?”护姑姑的崽绝不落后。
异口同声开口的俩人默默对视了一眼。
憋着小火的陶恣还没开始发挥就被俩人保护了起来。侄子乖巧,仙男上道,她也就不急着开口了。不过挺奇怪的,这妇人莫名其妙的针对她干嘛,难道只是单纯的脑子没长好,习惯性满嘴喷射米田共?
既然睡不成了,陶恣干脆单手撑着下巴,趴在中间的小桌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块儿座位上的人。
当她看到妇人的女儿满脸通红,不时偷瞧着她刚刚看中的仙男时,她就明白了,可真有意思,感情这是把她陶恣当了可踩的绿叶为了衬托别人。可谁说她陶恣会答应呢?陶恣转过眼神看向男人,啧,男色误人。
妇人大概是平时横惯了,没料到她话没说完就被人怼了,心里更加愤怒了。这小狐狸精太会迷惑人了,怎么这俩个男的都帮着她。这可不行。那个大高个儿男的她可相中了,一看那穿的就是城里金贵好东西,要是她家大丫嫁了这男的,那岂不是小宝就能有个有钱的姐夫了,就能过有钱人的日子了?果然她家大丫就该去大地方找对象,小地方哪有多少条件好的,这不,在火车上就遇到了这么个看着就很金贵的人。其实被那狐狸精搭着的男的也不错,可一看年纪就很小,这她就不太中意了。想着还是窗边坐着的小伙子合适。
哼!她一定要撕下这狐狸精的皮,衬托出她家大丫的好来,可不能让男的都被这小狐狸精勾了去。再说她家男人可是部队的干部,是个人都知道当干部的好,她男人是干部,她钱翠花在村子里可没少被人巴结,她就不信这男人不动心。
无辜的荣战和陶念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竟成了被人随意挑选的大白菜。
钱翠花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看着无视她的陶恣更愤怒了。丑话对着陶恣直接张口就来:“打扮得跟资本家小姐似的还不能让人说啦?我家可是八辈贫农根正苗红的还不能说这些个地主老财、资本家作风的思想落后人啦!正经人家丫头哪里这么狐媚?丫头啊就该向我家大丫能干又持家。男人就得找我家大丫这样爹是干部,自己人又本分的。”说着头还抬了起来,一副瞧不起人陶恣的模样。
接着,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钱翠花还特别自来熟的拉住荣战的袖子:“小伙子,成亲了没?我跟你说我看你跟我家大丫可般配了……”
陶恣:“……”
陶念白:“……”
不等钱翠花继续说,荣战直接扯开钱翠花,翻过中间的小桌到了走道上,几步就消失在视线里。
等到荣战再次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的时候,就是他领着乘警,指着钱翠花,一本正经地对人说:“乘警同志,这女人对人民子弟兵耍流氓,破坏社会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