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梁是靠铁骑征服四方,方才从弹丸小国成为今日天下共主。
而如今堂堂大梁男儿,箭术却尚不及几个小姑娘,竟还有脸面在此说笑。
你们不但不配与本王作较,也不配手执弓箭,妄称男儿!”
苏岑一向是别人问他一句,他回上半句,即便为人清冷不喜言笑,却也未曾有如此疾言厉色之时。
他此番言论一出,方才几个说笑的公子个个面色羞红,垂首低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其中那个刘姓子弟与德妃母家有些姻亲,德妃见状也觉面上无光,便与弘武帝道:“陛下,睿王所言句句在理。
只不过今日是宫宴,又不是在军营,倒也不必这般严肃……”
弘武帝侧眸斜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既觉得睿王所言在理,后面的话便无需再言。”
德妃一哽,贤妃终是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所言甚是,咱们大梁是靠马背得的江山,大梁男人则能疏漏骑射?
莫说睿王看着气,就连臣妾瞧着也急呢,臣妾父亲时刻督促家中小辈读书习武,一日也不得荒废功夫,便是随便抽出个八九岁的孩子都比他们射的准!”
弘武帝闻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合该如此,各世家也该效仿才是。”
贤妃弯唇,给了德妃一记得意的白眼,气得德妃恨不得扇她一巴掌。
贤妃家中是武将出身,而她家世代文臣,怎能以此相比。
德妃心口窝火,但有弘武帝在她也不敢生事,只得将希望寄托在孙儿身上。
可转而苏怀诚便惜败苏怀阳,气得德妃一口气险些没背过去。
“德妃姐姐别急,还有太孙殿下未射呢!”贤妃故作关切,嘴角却噙着冷嘲的笑,就苏御那病恹恹的身子骨能射中靶就不错了。
贤妃正这般想着,便听小内侍的声音响起,“太孙殿下命中靶心,胡公子命中靶心!”
“怎么可能!”贤妃无意识低呼出声,德妃亦是满脸震惊。
弘武帝眼中亦有震惊,但转而便被欣慰所笼,他的祈佑从未让他失望。
胡继达看着双双命中靶心的箭靶,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他冷勾唇角,转身望着苏御,不掩眸中寒光,“太孙殿下,我们换个玩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