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情,主子难得会替奴才考虑。
海若听素格一说,又捂嘴哭起来,磕磕绊绊道,“可,可我,,,二姑娘我也不怕跟您说实话,您要笑话我骂我不知廉耻我也担着,我跟表哥上次,,,这个月,我发现,,月信没来。。我一向都很准的。。。。”
素格大吃一惊。
这样,她是在宫里留不得了。
太后身边大宫女出了这样的丑事,以舒兰的性子,只怕不会给她留情面,还放出宫去?等着外头人笑话吗?
海若惧怕道,“姑娘是知道我们主子性子的,她最恨人给她留了坏名声。姑娘不伸手,只怕海若只有跳井一条路了。。。可,可宫女自戕,是要害家里人的。。海若如今进退两难,实在,实在是没法子才求姑娘成全。,,姑娘就当救我一命,我下辈子当牛做马都会报答您大恩大德的!”
素格知道她说的都是实情,她跳井没关系,但牵连到家里也得被流放到宁古塔。
所以,宫女在宫里再委屈再艰难,也不敢求死。
舒兰,当主子的,自己万事都无妨,她现在跟巴布海,京里大员们也是人尽皆知,只是讳莫如深不敢声张而已。
“可瞧了大夫?”素格抱着最后的希望问。
“姑娘,这事宫里怕没人敢托。不过,我知道不对,这些日子常常惫懒,还有一些泛酸。”海若为难道。
宫里的太医,一来很少替宫女诊脉,二来,真诊出什么来,也瞒不住。
“我才回来,今日断然不能提及此事,倒像你跟我合谋似的。你容我想想法子。”
海若见素格答应,高兴道,“二姑娘你是活菩萨。那我就等您的信儿。只求姑娘快想法子,我总是泛酸,被人瞧见了就怕遮不住。。”
两个人密谋了一番,一人揣了一肚子心事。
好在太后见了素格十分高兴,赏了一堆东西,又留她住下来陪她说话。
自然没敢说海若已经结了珠胎,只说她之前婚约要不作数,将来怕是不好嫁。
舒兰没理会,哼一声道,“他敢!我的人他敢欺负,不要命了吗。”又顿了顿,“回头给她指一门好亲,怎么不比他一个没功名的人强。”
素格笑着劝道,“太后不知道,年龄略大些,想要出嫁就极难,单说男方,年龄相仿的,不是前头死了正妻现在不过娶个填房,就是样样不如人的,好的等不到咱们挑。”
舒兰刚跟素格赔了礼,现在就驳了她的面子也不好,素格见机又道,“其实也不过放出去一年半载的,以前也有先例,嫁了人的回来伺候也不少,那还都是主子赏的恩典呢。您想想,谁不爱呆在太后跟前儿,您一高兴,赏她男人一个出身,他们家还不乐翻了天。”
“那倒也是。”太后舒兰想这也是好主意。这么拦着海若,她心里不乐意,主仆的情分也淡了。再说,后宫挑个好的出来伺候也是早晚的事儿。既然她想嫁人,就放出去吧。现在后宫都在她手里,没人敢翻天。
眼波一转,又看见素格,想了想,笑道,“我倒是想让你陪我,只怕你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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