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娆这些天很乖,没有到处乱走。”他说到这里,奖励性般的,轻轻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苏娆感觉到身体里的涌动难受,被轻易安抚了。
她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话语艰难,配合着雾意弥漫的眼睛:“你给我下了合/欢/散?”
顾景衍笑得眉目温雅,语气带着笑意怜惜:“如果只是这样,怎么留的住你?”
苏娆心尖开始发毛:“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是这样?”
“寻常的药怎么能叫你听话,这个可不是普通的药,这药会让你对我的着迷,随着时间的增长,让你渐渐变得听话乖顺,丧失自己的思考,只看得见我一人。”
苏娆实在没有想到,顾景衍可以把事情做的这么极端。
她的语调染上艰难:“丧失意识,我就只剩一副躯壳了,你愿意要一个这样的我吗?”
顾景衍只是无限温柔的笑笑,说:“没有关系,我依然会很爱你,至少这样,你不会想着和我离婚了,不是吗?”
苏娆决定赶紧示弱:“我在赵公馆说的都是气话,阿衍,我从来没有想过,没有想过要和你离婚。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顾景衍笑着亲吻亲吻她的唇,见她的表情渐渐迷离,才用带着叹息的声音说:“你也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苏娆被他压制禁锢,月白的灯光如昼,让她足够看清他所有的表情。
原来当一个男人陷入深爱和偏执的怪圈后,竟然还能有这样温柔的神情。
寸寸占据,她终于还是丧失了理智。
她哭着喊他的名字,一遍一遍:“阿衍...阿衍...”
他明明是发了狠对她,可是语气却好温柔,他说:“娆娆乖啊,我不是在这里吗?”
原来一个人,真的能分裂得不成样子。
整整三天。
顾景衍大约是狠了心要她害怕,一遍遍的让她濒临崩溃。
70%的黑化值而已,他竟然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然。她记得前两个世界,到了将近100%的黑化值,白月光才会偏执成这个样子。
此时已经是深夜,苏娆看着窗外惨淡的月光,眼神失焦。
顾景衍才外面走进来,手中是一盆热水。
他的语调温吞,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温和到不成样子:“我替娆娆擦一下身上的汗,好不好?”
苏娆第一反应,是说“好”。
她似乎忘记了怎么拒绝他。
顾景衍唇角的笑意更加温和,他将毛巾用热水浸湿,再拧干,之后走向她。
他擦拭的很细致,看见她身上那些暗色的痕迹,也不过是微笑。
外面的风雪声更大。
“睡吧。”他揉她的发,姿态足够宠溺。
苏娆看见他手腕上的佛珠,已经换了一串,质地更加上乘。
苏娆扯着唇角笑了笑:“阿衍还肯信佛吗?”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道:“总归是要有些敬畏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