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颂说我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去参加,不然他们会有沉重的心理负担,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陆斯昂沉默过后道:“该怎么做只有到现场后你才能够有答案,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什么决定,等到了现场跟着你的心走就好了。
什么时候婚礼?我跟你一起去吧,既然知道了就随个份子。”
一般人知道要随份子除非是真的非常要好的朋友,否则都是很头疼的。
可陆斯昂却是主动的要求要去随份子,一方面是担心阮沭另一方面也是想去看看让他心疼成这样的家庭。
世间苦难万千,可依旧有不少的感动和温暖在身边,如何去想还是要看自己的心境如何,换个角度也许会有不同的发现。
陆斯昂不想告诉阮沭他应该怎么去做,在他看来阮沭是个有自己思想的成年人。
他会做自己考量用不着别人来告诉他应该做什么,而且他也相信他能够自己处理好这件事情。
更何况人生是自己的,没有人有权利去替别人做主,做不了主也付不起责,只能尊重他们各自的选择。
“好,到时候我叫你。”
“嗯。”
将那些话都说出来后阮沭觉得心理没那么压抑了,想想当初为了资助那个孩子他吃了多久的馒头泡面,试问他后悔吗?
他依旧会坚定的摇摇头,那个时候他的资助是他唯一能想到帮助那个家唯一的办法。
今天晚上他是没有办法在静心的看资料了,会到办公室的时候应笙笙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再加上他那低沉的情绪就让他赶紧收拾东西回家休息。
他这样的状态开车她也不放心,就让梁鸿夏开车送他回去,一路上相对无言,流氓气的队长不说话了,车内的气氛就压抑了很多。
所幸第二天天亮,阮沭出现场时状态就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全然没有了昨晚的颓然。
再次勘察现场,根据现有证据他们已经推断出了三处现场的顺序。
凶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和苏旗一起来了后山,小道上发起袭击捅了他一刀,随后将其推下灌木从。
“阮队,这里除了有滴落状的血迹外还有一种是擦拭状血迹,也可以证明我们在局里时的推断。”
滴落状血迹是从高出向下低落在地面上的血迹,呈现四周进行扩散的形星状。
在一般的刑事案件中,通过滴落状的血迹分布情况可以准确推断出伤者的运动轨迹,从灌木从中的大量血迹来看,说明在这里被害人有一个活动的过程,从这里也能推断出从小道上被踢下灌木从时被害人并未死亡。
“那这里的擦拭状血迹又怎么解释?”
邱宁看向阮沭所指的方向,随后解释道:“被害人在摔落第二现场后伤口还在出血,不过他当时应该是处于昏迷的状态,所以在这里留下了一摊血泊。
在清醒后他站起身进行移动,所以在这周围的一片留下滴落状血迹,在挣扎起身的过程带血的手在周围摸爬,所以留下了擦拭状血迹。
而在尸体进行检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掌很脏,血液混合泥土凝固在手掌上,以手掌的磨损和脏乱程度,他清醒后应该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摸爬,
除此之外,在尸检中我还发现他的颅骨有骨折现象。”
阮沭微微将视线从擦拭状血迹上收了回来:“颅骨骨折?不是一般摔落撞击也会导致这种伤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