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脩?张晓瑛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啥,接过纸封才想起来,这是古代的学费啊。
她自己也就是小学到高中教师节给老师送自制的贺卡,大学时每人一枝花凑成一束送给老师,学费都是交给学校。
“是什么?”她有点迟疑地问道,该不会跟她哥得的那样是一笔巨款吧?那她拿着烫手啊!她昨晚还觉得自己是个贾老师呢。
“是附近的一个庄子,叫杏园,我瞧着甚有意趣,便买了当束脩送给老师。”
张晓瑛:!!!
原来你是这样的权贵!!!
张晓瑛不敢置信地看着萧元锦。
这是送她一个田庄的意思吗?她收下了会不会犯受贿罪坐牢!
“纸封里是地契,上面是老师的名字,您打开看一下吧。”萧元锦看到张晓瑛的反应,有些不安。
什么?暨成事实了?
张晓瑛顾不得多想,坐下来打开纸封,果然,地契上她的名字户籍地清清楚楚。
“公主啊!”她也不喊萧同学了,“这使不得呀!我何德何能,竟然要收下一个庄子当学费。”
“不值什么,”萧元锦诚恳说道,“我就给老师送一次。庄子年年都有产出,就当我每年的束脩了。”
张晓瑛低头看了一眼地契,标注有“共一千零六十九亩”,她想像不出来这上千亩是多大面积。
放在现代,这得判不少年了吧?古代也有受贿罪呀!
她把地契放下:“我收下了会不会坐牢啊?”
她直接问萧元锦道。
萧元锦笑了:“老师,这是我送给您的,你如果担忧,就当是我赏给你的也行。”
虽然话有些不好听,但是看小张老师吓成那样,不如就让她安心收下好了。
还能这样?张晓瑛恍然,自己又忘了人家是公主,哎!这万恶的阶级社会。
但是也不妥啊!都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这么大一个热乎乎的馅饼,她拿着觉得烫手得紧。
她想了一下问萧元锦:“不知这庄子一年产出多少?”
萧元锦道:“小福子应该清楚。”随即喊了小福子进门。
小福子进门行礼后说:“那杏园共有田地三百五十八亩,杏树一百三十六亩,湖泊水面逾五百七十余亩。每年田地出粮值银钱二百五十两,杏树产果值银一百六十两,湖泊里的湖鱼滋味鲜美,最是值钱,每年渔获上千两银子。这都是除去税银、人工后的纯利。”
我的个乖乖!
这一年就有这么多收入,她不过是教个学生,哪里就能占这天大便宜!
“公主,”她看着萧元锦,“我肯定是不收这么多束脩的,庄子每年的产出这么多,我每年拿二百两即可。”
她给自己的定位是稀有人才,拿的比现在的县令低一半左右,很可以了。
“多出来的银钱,”她顿了一下,“我兄长要办学堂,如果公主不介意,我想把这些银钱用在学堂上。既是公主出的银子,学堂就挂公主的名字,比如叫锦珲希望学堂。公主的锦字在前,我兄长的珲字在后。”
张晓瑛说着,却发现萧元锦的脸涨得通红,反应过来,她又忘了,这是古代,又是阶级社会,一个贵族女子的名字哪能跟一个平民男子的名字放在一起。
“对不起,”她忙道歉,“公主不喜欢就算了。”
“不!”萧元锦忙道,鼓起勇气:“这很好,就按你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