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衡之撑腰,马术教头的胆子明显大了,指着脸上和手上的红印:“江郎君,在下专心教谢小姐骑马,谢小姐却假借骑马之名,不停鞭打在下。”
“你在他面前态度倒是卑微。”韩梅梅这次也觉得马术教头嘴欠该打:“他并无官职在身,你在他面前告状,还想让他为你做主吗?你在小姐面前说那些粗鄙之言,无论去到何处都是你没理。”
谢新语声音委屈巴巴的:“江郎君最喜多管闲事,昨日还往谢家送了燕窝、鲍鱼等物。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江郎君此举是将谢家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江郎君此刻又为一马术教头找我麻烦,我们谢家到底跟你结什么仇?什么冤?”
“真不识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在知道谢东旺让女儿想办法养后院的女人后,谢家二房在江衡之眼中,是全员恶人。
他看见谢新语不骂上几句,就全身不畅快。
“新华遭你嫉恨,被罚去静养,回家后毫无怨言的打理家世。
新华为家操碎了心,你却在此处,骑着名种马,责打奴才。
新华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你欺负到头上。
今日我就要替新华教训你这个不懂事的妹妹。”
谢新语看向周围的瞭望塔,瞭望塔上全有人在值守。
但着众人的面,江衡之也敢对她动手?
或许,瞭望塔的负责人是,江衡之的友人。
谢新语骑上马,转身就狂奔,哭唧唧的声音随风声传得老远:“大伯,有人欺负我~”
“呀!”江衡之气得原地跺脚:“你怎么回事?为何不拦住她?”
马术教头回过神来,有人教训谢新语他很高兴。但他没想到他堂堂一马术教头,在江衡之眼中竟是个奴才。
韩梅梅见势不妙,赶紧悄悄溜走……
*
谢东盛正操练着亲兵,见一我见犹怜的少女,骑着白马飞驰而来。引得场上将士,纷纷侧目。
谢新语看见谢东盛眼泪就流了下来:“大伯,有人竟敢在营中欺负我。”
谢东盛年轻之时,亲眼看见过营中的不良风气。
弱小的男人、貌美的女子都是极易被欺负的对象。
赶紧拉过谢新语问道:“怎么回事?是谁?”
“江衡之。”
“他走文臣路线又未出仕,来营中作甚?”
“我也不知道,方才学骑马我将鞭子挥到梁教头脸上,他就出来骂我心思狠毒,折磨梁教头。
这也就算了,无论有意无意,毕竟我是真的打了梁教头。
但他竟还管起二房的家事来,我让他别管,他就说我不知好歹,还要帮着阿姐教训我。就在营中他竟就想对我动手,实在是猖狂。”
谢东盛冷哼一声:“这些士族郎君该管一管了,西山营中不是他们一手遮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