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是你叫辞棉去的?”
青裁斜靠着桌子,仍是平时那幅漫不经心的模样。
是正午,铭河……书房。
几乎只要是这两个仙聚在一起,就是在书房。
“哪日?”
铭河大蛇轻吹茶水上面热气,浅啜一口。
“故弄玄虚。”
他挑着眉看着他慢悠悠喝茶,颇为不屑的直接抬手喝下杯里的茶水。
结果,果不其然被烫了嘴,喷了一地。
铭河嫌弃的很,也没言语什么,只是顾自捧着茶杯喝着。
“依本殿下的,你倒不如直接把书房改成茶室——”
“来一回喝一回茶,咱就不能换点别的什么……不烫嘴的吗?”
青裁颇为郁闷的来回吸着气,以求拯救自己烫着的嘴。
铭河抬头瞧他,不知怎的见他这副模样,想起来了凡间的狗。
他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嘴角。
“殿下若是不爱喝热茶,热水也是可以的。”
“只怕你是冰做的,心太冷也怕冻着自己,所以才离不开这些热的汤汤水水……”
青裁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这一句话本是玩笑,说到最后几分玩笑几分认真,自己也是分不清的。
他住了嘴,举着茶杯晃晃剩余的茶水。
前些日子的事,青裁心里多少是有怨的,怨铭河可又怨不了他。
又有什么资格去怨他呢?他原就是为我,我虽怪他,却不曾言语,无非是默认了。
利用本就是亏了心的,所以青裁在心里许诺,无论何时绝对不许任何人伤辞棉一分一毫。
铭河状若无闻,喝了茶杯里最后的茶水,将它放在桌上。
“那日她去,恐怕是第一次见殿下那副模样。”
青裁闻言不自察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