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花情从小在这水穷处长大,不知外面的善恶是非,我也从没想过她会私逃出去,甚至将陌生人带回来,”
云锦夫人长叹一声:“此次公子就在这里修养几日,待公子伤好,还请速速离去。”
白苏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慈爱与无奈,她不想让花情失望,伤心,甚至绝望,但又不想让人破坏水穷处这个她花尽毕生心血隐藏起来的地方。
白苏紧握拳头,掌心那可爱万分的‘月’字还有那一品灵器烈焰将他一下带回了500年前的年少时光。
“夫人,在下心中疑问颇多,还望夫人化解。”
“你心中的疑问,我又岂能化解得了,你好好养伤,好了就赶紧离开!”
“夫人,你手上的那把烈焰,我娘亲也很是喜欢。”
“哦?是吗?那真是太巧了。”
云锦夫人面不改色,这种场面在她拿着烈焰追到洛神殿她就想到了,此时早已在心中演练了一万遍之久,就算白苏当面质问龙山和繁离月之事,她也想好了怎么应对。
白苏语气平淡如水,答与不答,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夫人可还记得龙山之巅?”
云锦夫人不看他,嘴角上扬,一丝微笑瞬间淹没,她知道那些个前尘往事总是避不开的,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白絮跟山神儀将白苏守护的很好,甚至什么事都不瞒他。
见云锦夫人不言语,白苏继续问道:“龙山之巅本是常年寒冰风霜,可是哪一年却花开漫山!夫人可还记得。”
云锦夫人云淡风轻,嘴角上扬听着白苏的话,思绪飘了很远。
“不错!我就是花神族的繁锦,与你娘亲白絮私交甚好,但你娘---算了,都是前尘了,不提也罢!”
云锦夫人悠悠长叹,若有所思。
龙山之巅若不是白絮强行用烈焰传法给襁褓中的白苏,小小年纪的他又如何能辨别云锦夫人的身份!
“龙山之巅,白儀爱情感天动地,震惊六合---”
云锦夫人看了白苏一眼,开门见山而谈:“白公子即是二神之子,天族最后一只红龙,本该称王称帝,只可惜,公子惹怒天族受尽天雷之刑500年,我这个老太婆就算深居世外也略有耳闻,这也是我不想让白公子留下来的原因,你是一个重罪之身,留下来势必会徒增麻烦。”
云锦夫人目光皎洁,透过白苏地眸子直抵他的内心,坦诚的让白苏不知怎么往后接,既然承认了身份,那么她顾念繁花姐妹之情,是不是去过穿魂柱救得繁离月,那么花情---
云锦夫人从眼尾瞟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白苏公子,执念太深反受其累,前尘往事随风散,这么久了也该忘记了。”
“夫人----”
白苏不死心还想问,除非她亲口说花情不是繁离月,甚至跟繁离月一点关系都没有---
云锦夫人摆手示意他无需多问,可白苏不听她的执意追问,这是他对一个陌生人话最多的一次。
“当日---我曾在穿魂柱见到烈焰,可是夫人曾去过!”
白苏的心被揪的很疼很疼,那是他永远不愿提起的伤痛,爱上一个人却不能守她平安。
他宁愿跟他父神母神一样,世世相守哪怕魂飞魄散。
云锦夫人本以为可以随便蒙混过关,可她却败给了那双炙热真诚的眼睛,那双她不忍心说谎却又不得不对他说谎的眼睛让她心疼。
“不是!”云锦夫人的话暖绵绵却又透着笃定。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