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会儿,又道:“四娘,你若是不想把三郎还回来也成,你再给我三十两银子,这事便算了。”
钟云烟还未说话,钟族长便气得用拐杖敲敲地:“无耻之徒!你给我滚出去!否则我这便去知县娘子那儿告你,让你吃那大板子!滚!”
余大娘子脸色一阵青白,但看着钟族长脸色不似做假,知道今儿是什么好处都讨不着了,只好小声骂咧咧地走了。
待余大娘子走后,钟族长仍旧气不顺,冲着钟云烟道:“你看看,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钟云烟顺着她的话回道:“太姨婆何必跟这种小人计较,没得气伤了身子。”
说起来当初她们一家所遭受的,又与余三郎有何区别?
那时的钟族长可没这般义愤填膺。
不过钟云烟向来不喜同人翻无意义的旧账,又看向钟族长笑道:“太姨婆,我今儿回来是还有些事儿要办。”
钟族长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问道:“你有何事?”
“我把周家余下的田宅,都买下来了,想租给旁人种,咱们族里不是还有几户地少的,若是需要租凭田地,我想着那些良田先紧着咱们族里的人租。”钟云烟笑道。
钟族长乍一听说钟云烟把周家余下的田地全买了下来,心中还莫名有些不舒服,可又听说钟云烟打算把那良田先紧着自个族人租凭,那点芥蒂便又消了去。
她们族里,谁发达了都不一定能靠得住,可四娘却是能靠得住的人,不管什么事都会惦记着自个的族人,且对她也孝顺。
那些家穷的族人确实也是她一块心病,家里地少,年年种的粮食都不够吃,她身为钟家族长,有时族人上门来借粮,她多少也总得借点,可那借出去就成白借的了,基本上是还不上的。
若是钟云烟的良田租给她们种,总能裹住这些人的生计,也省得她愁。
这般想着,钟族长心里便又对钟云烟偏向几分。
“这是好事儿,我回头召了族人问问看,你那些良田,地租要怎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