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四娘,你这个骗子!你骗我侄儿入你家户籍,就是为了侵占我侄儿的钱财!”余大娘子愤怒道。
她真是瞎了眼,当初才听信了钟云烟的话,若是她没把三郎卖给钟云烟,如今得的好处就不是那十两银子,而是七十两了!
余大娘子越想越气,又看向钟族长:“里正姨,这事您得为我那侄儿主持公道!”
钟族长闻言看看余大娘子,又看看钟云烟,很快便明白了余大娘子是什么意思。
这余三郎获得周家七十两银子的赔偿,恐怕是被余大娘子惦记上了。
钟族长原就看余家的人不顺眼,自然不能顺她意,不由说道:“余大娘,李寡夫当初含冤而死,这不管是为李寡夫主持公道,还是为李寡夫操办丧事,都是我钟家的人帮着忙前忙后,你家的人半点力未出不说,连李寡夫下葬那日都未见着面,如今这官司打赢了,李寡夫的儿子也得到了赔偿,你反而找上门讨要说法了?”
余大娘子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梗着脖子道:“我是为我那侄儿讨说法,钟四娘替三郎出头,哪里是为了三郎好,分明是惦记我侄儿的银钱!若不然这三郎为何刚刚得了银钱,便全部交给钟四娘了?”
那衙门昨儿判决刚下来,余大娘子便听说余三郎得了七十两银子,还把那些银钱全交给了钟云烟,她真是气得要呕血。
钟族长闻言都被气笑了。
她也知道这事儿,昨儿判决下来后,钟云烟也跟着回了村,她便是昨儿把买地的铜钱交给钟云烟的。
余三郎把银钱交给钟云烟保管这事儿,还是钟云烟昨儿自个说出来的。
她近段时日跟钟云烟也接触得多,自觉算了解钟云烟的品性,觉得她就是一个仁义的好孩子,否则也不敢把买地这种大事全权托给她办,自然不信钟云烟是要贪了余三郎这银钱,不然她为何要自个把这事散播出去?
“到底是谁惦记人三郎的银钱,明眼人一看便知,四娘如今的家业,怎会惦记他那点银钱?四娘已经说了,这些银钱便是存着给三郎那孩子当作嫁妆的,再则人三郎心甘情愿把这银钱交给四娘保管,且如今他已算是我钟家的人了,你又以何身份来为他讨说法?”钟族长淡淡道。
余大娘子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道:“好啊!你们钟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余家的人,想强占人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