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小神医
一名工作人员送来一碗清水,燕小北说道:“你漱下口。”
中年人狐疑的接过那一碗水,含了一口咕噜几声,然后吐出,不解的看着燕小北。
燕小北淡笑问道:“现在可还感觉口中清苦,口气难闻?”
中年人迟疑片刻,吧嗒吧嗒嘴,然后又捂着嘴反复哈了几口气,脸上的神情逐渐转变为惊喜。
“还……还真的不苦了,也……也没口气了……”
他松开手,激动万分的说道。
所有人哗然,几针下去就立竿见影,这要不是亲眼目睹,谁会相信?
“这怎么可能,你……你不会是这小子的托吧?”
柳飞航坚决不相信,在他心中,一直对燕小北很排斥。第一次以那样的方式见面,让他在自己所喜欢的人面前丢了面子,他一直耿耿于怀。
胡媚儿立即附和说道:“就是哦,哪有见效这么快的,我看也是托。”
燕小北没觉得有什么,他们有这样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十五分钟后,燕小北将金针起出,转头看向胡青山,平静说道:“胡老,要不……你再给搭下脉?”
胡青山神情凝重,如果那中年人没说假话,那么他与燕小北已经分出高下。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诊是所有诊断手段中最为高明,也是最难掌握的。就算是他,行医大半辈子,也不能完全凭着望诊准确判断一个人的病情。
可燕小北刚才明明做到了,他轻描淡写一看,便准确说出了中年人的病情。关键是,有一些症状,还是他胡青山漏诊的。
他的确不服气,现在会场上,几乎全邵州的名流都来齐了,如果落败,声誉将会一落千丈。
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表面上还是一样的沉稳。他缓缓向中年人走去,那个拎着黄皮箱的弟子,又快速跑了过来。
不过,他还没到面前,胡青山便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他来了。
来到中年人面前,他缓缓伸出右手,扣住中年人的左手手腕……
就在他闭目仔细诊脉的时候,燕小北忽然轻声说道:“他的脉象单凭左手,可能不会太准……”
胡青山微微一震,双眼骤然睁开,看向燕小北。
此时,他心中百感交集,松开手指,有些惭愧的说道:“老夫技不如人,认输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邵州中医方剂第一人胡青山,有着胡金方之称的神医,居然向一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公开认输了!
燕小北觉得有些意外,胡青山倒是很磊落,输了就毫不犹豫的承认。
“胡老输了?”
“这怎么可能,我是不是听错了?”
“胡老亲口说的,他认输了……”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医术果然这么厉害,就连胡老都不是对手?”
老一辈的还好,除了惊讶,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年轻人却忍不住了,胡青山在医术上输给一个年轻人,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震撼,太过不可思议。
“老夫有一事请教,望能为我解惑。”
胡青山看着燕小北,显得很诚恳的说道。
燕小北说道:“请说。”
“病人出现双手脉息不同之状,十分罕见。可你并未为其把脉,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显得很虚心,至
于燕小北会望诊,他已经不怎么震撼了。
中医诊断的最高境界,真的是靠悟性与天赋,后天的努力虽然也可能获得成功。
但那样的成功,至少得几十年经验的积累,绝不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所能把握的。
燕小北有些尴尬,这个问题他的确不是很好回答。
自己是凭着灵识眼直接查看患者全身状态,能清晰的看到其全身经络的情况,可这怎么能说出来?
他想了想说道:“我在给其下针时,曾触摸过其身上经络,那时发现,他的脉象有些异常,属于典型的右强左弱。所以胡老在为其诊脉时,会不够准确……”
胡青山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惭愧的说道:“老夫一生行医,从未出现这样的失误,看来,老夫不但技不如人,心境也有待打磨。”
说着,他居然双手抱拢,冲着燕小北缓缓弯腰。
燕小北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将他扶住,说道:“胡老不必这样。”
胡青山羞愧说道:“医术一道,达者为先。燕先生虽然年幼,但医术造诣,着实令老夫佩服。这一拜,心悦诚服。”
燕小北笑道:“不敢当,胡老一时大意,不能以此论高下。”
胡青山忽然看向那个中年人,说道:“请把我刚才写的药方取来。”
中年人似乎吃了一惊,狐疑的看着胡青山,嗫嗫说道:“胡老……那张方子……您要收回去?”
胡青山摇头说道:“不是,我是想请燕先生看一眼,看看药方是否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