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手下人被抓,熊罴军团的人却无事,这不是偶然。
“敢问大哥,我这些手下不知犯了何事?”
三皇子站出来问道。
方晨抢先接话道:“酒楼酗酒,滋扰百姓,调戏良家,按律当斩!”
熊大吼道:“胡说!我们披云城的兵不可能滋扰百姓,李虎等人也不可能犯这样的错。”
大皇子厉声道:“我有人证,容不得他们抵赖。”
熊大不信,叫嚷着将人证带出来对质。
一衣衫褴褛的老头抹着泪走了出来,方晨示意他讲讲经过,老头下意识地看一眼被困在柱子上的几人,突然后退半步,一脸惊恐地直摇头:“不,不……没什么,几位军爷好着呢,那是我家翠儿的福气,不怪几位军爷。”
二皇子温声劝道:“您老不必怕他们,我是大秦皇子,今日我来替你主持公道。”
老头神色纠结,最终还是一脸心惊,将手摆圆了,哀求道:“算了,算了,我惹不起披云城的人啊,这事就算了吧。”
三皇子咧了咧嘴,暗骂道:老东西的演技不错啊。
熊大急眼了,吼道:“老头!有话你直说,别拐着弯诬赖好人!”
老头被吓一哆嗦,直接昏了过去。
熊大看得一愣。
方晨吼道:“熊大!你休得猖狂,今日你既然来了,那条人命可得还来!”
不等熊大说话,大皇子插话道:“你们不死心是吗?那好!带民女小翠前来指认凶手!”
一中年妇女被带了上来。
熊大等人见之,皆是一愣,这年纪,这相貌,李虎喝得再糊涂,也不可能下的了手啊。
中年妇女指着李虎等人,羞愤道:“就是他们!在我爹的小酒馆喝酒不给钱,他们不但打我爹,我去收账,他们还……还……呜呜呜……没法活了,没法活了啊,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呜呜呜……”说罢,便极为彪悍地一头撞向了李虎的胸口。
李虎本就有伤在身,被这一撞之下,一口老血自口中喷出,直接吐了这妇人一脑袋。
妇人满脸是血,身子一软,也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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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草草收场,看过这两个所谓的证人,鲍飞机等人都懒得问李虎及自己手下,是不是真喝多之后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二皇子摸了摸鼻子,悄声对大皇子说道:“大哥,你从哪找的这两个奇葩,下次搞事情,严谨点啊。”
大皇子翻个白眼,说:“差不多行了,赶紧让正主上场吧。”
二皇子尴尬地干咳两声,说道:“披云城熊大枉伤人命在先,李虎等人扰民在后,今日,本皇子就替天行道!”
“二哥!你真要把事情闹大?”
三皇子质问道。
二皇子摊手道:“不是我要把事情闹大,而是披云城的人犯了律法啊,眼看着天下太平了,我岂能让这颗老鼠屎,坏了我大秦一锅好粥呢?我劝你别瞎掺和,披云城暗地里的那些勾当,真要算起来,就连你也得受牵连!”
三皇子看了眼始终没说话的鲍飞机,心里也不禁犹豫起来。
按照他对许青梧的了解,这小子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可许青梧手下的人就难说了,史家灭门可就是那宵行瞒着许青梧做的,莫非真让二哥他们找到了什么,足以令父王都震惊的证据?
熊大叫道:“有什么事冲我来!不就是想杀我么,何必弄这些弯弯绕!”
二皇子冲后方的负剑老者使了个眼色。
负剑老者缓缓走出,死盯着熊大,沉声问道:“就是你杀我徒儿?”
“废话!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地?刚才没听见么!”
熊大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呵呵,老朽岑达,一生痴于剑术,略有小成。与我数十年情同父子的徒儿,本是我这身本事的传承者,却被你残杀。”
他轻笑一声,抬手道:“你杀我爱徒,断我传承,今日我与你一决生死,这很合理吧?请!”
鲍飞机一把拦住熊大,朗声道:“你徒弟的死多有蹊跷,我这兄弟砍了他胳膊是真,但万不可能弄出人命,您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岑达微微摇头,感慨道:“即使我那爱徒不死,也被他斩去了手臂,今后再无法用剑。我年事已高,再培养弟子已来不及啦。如此断我传承,你说,你自己说说,我是不是该与他理论理论?”
鲍飞机辩解道:“是你徒儿挑衅在先,我兄弟也是自保,你应该清楚你徒儿的本事和心性。”
“总之杀我徒儿的人就是他,老朽若死于他手也就罢了,他若死于我手,你们大可也来寻仇,我接着便是。”
岑达话说的很硬气,随后直接拔剑,举剑与胸前,沉声道:“请吧!”
熊大握紧了门板似的大刀,吼道:“老东西,不分青红皂白,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受死吧!”
“啊!”
一声惨叫使得众人皆是一怔。
原来是方晨见熊大战意凛然,便随手杀了李虎手下一人,想以此来扰乱熊大心境,顺带着让他坚定拼死的信念。
大皇子一看有效,也拔剑杀了一人,且怒道:“都看好了,这就是扰民的下场!”
鲍飞机眼看着接下来就要杀自己的手下了,立即便叫道:“住手!”
大皇子看他一眼,一剑刺穿了那名龙虎军团小卒的心脏,还用剑狠狠地绞了大半圈。
死掉的三人皆被摘掉下巴,临死前想喊都喊不出。
龙虎军团的小卒,脸上表情早已痛苦至扭曲,可他依旧目光坚毅地望着鲍飞机。
他知道自己不会白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