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待在吕家了。”
吕富扶起地上的老叫花陆兴,平静地说道。
然而没人搭理他,所有人都围在了吕荣身旁,殷勤地展示着自己的演技。
“吕荣!”
吕富爆喝一声。
所有人都为之一愣,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
吕富沉声道:“从今往后,我吕富不会再踏进吕家半步,与你吕荣更没半点关系。”
吕荣一把推开给他包扎的大夫,眯眼冷笑道:“什么?”
“我要与你断绝父子关系。”
吕富近乎是用吼的,“这下你听清楚没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以前看在娘的份上,我忍了!但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咱们断绝关系!”
宋老板眼看形势不对,只好笑着打圆场道:“哈哈,二少爷当真是年轻气盛,说笑了,说笑了啊。”
吕荣却不领这份情,笑道:“好啊,我养你这些年,也不能白花钱不是,商场的份额,权当抵了这笔花销吧。”
老叫花弓着身子,龇牙咧嘴地骂道:“你他娘的,也太不要脸了吧!”
吕富冷笑道:“你养我?真要算起来,你是怎么在家族中站稳脚跟,难道你忘了么!”
吕荣脸色突变,怒道:“孽障!来人,给我打,往死了打!”
车夫踌躇不定,为难起来。
老叫花见状,伸长了脖子,指着自己脑袋,无赖地嚷嚷道:“来,你打,朝这打!”
“走吧!”
吕富扯他一把,扶着他就往外面走去。
“你敢!给我将他们抓起来!”
吕荣叫道。
众商户互相看了看,都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马虎眼,装作没听见,这种家事,还是不掺和的好。
车夫稍一犹豫,最终只一把捏住了老叫花。
老叫花怪叫一声,挣扎不得,只好又骂了起来,言语粗鄙至极。
吕富想抢人,却没那个本事,无奈之下,只好吼道:“你把人给我放喽!这里是咸阳,不是你吕家,这可是许青梧的爹,你敢乱来试试!”
吕荣摸了摸头上渗出布条外的血渍,冷哼一声,道:“咸阳?咸阳怎么了,就算是许青梧在这,我不想让他走,他能走的了!将这老东西关去地窖,让许青梧亲自来赎人!今天不给我跪下奉上商场份额,这事没完!”
他突然走上前拍了拍老叫花的脸,又笑道:“说起来,我还真得谢谢你呢,我这头上,胳膊上,流的可不是血,是黄金呐,哈哈哈……”
“你大爷的!”
老叫花挣扎几下,一想到怕是给许青梧惹麻烦了,不禁心虚吼道:“我这打就白挨了?你狗日的给我等着,我儿可有本事着呢,到时候定要你好看!我这也不是好欺负的!”
吕富见吕荣竟赖上了许青梧,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对。
“你儿有本事?什么本事?求饶的本事吧!”
吕荣环视众人一圈,“你问问他们,刚才许青梧那小子是如何想老夫求饶的?啧啧,宋老板,你来学学。”
宋老板当即入戏,一手捂着胸口,装作虚弱不堪,还咬牙坚持的样子,艰难开口道:“我……我受伤不轻,莫要逼我现在谈商场的事……”
众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老叫花咬牙切齿,指着众人,面目狰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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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们这群杂碎的嘴脸,我记下了。回头我就让青梧调来大军,灭了你们,到时候看你们还笑得出来不!”
“大军?还灭了我们?”
吕荣不屑道:“你看子婴敢动我么!我称他一声陛下,那是看得起他,真要惹毛了我,我让他大秦上下都没饭吃!真以为吕家就是好惹的!”
众商户无不心惊,纷纷装做没听见这段大逆不道的话。
不等老叫花和吕富开口,院内忽然出现个年轻人。
这人二十来岁,一身劲装,气度不凡。
他抱着双手,笑眯眯地盯着吕荣,接话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陛下的名讳,也是你张口就能叫?吕家是吗?呵呵,行,我记下了。”
吕荣皱眉,沉声道:“你是何人?”
他自知方才得意忘形,贪图一时的口舌之快,此时还真有点心虚了。
年轻人笑道:“我是谁不要紧,这两人我要带走,有没有问题?”他指了指吕富和老叫花。
吕荣不说话了,似是在等着什么。
年轻人冲吕富招了招手,又指着车夫说道:“把人放了,别逼我动手。”
车夫正要说话,先前与许青梧交手的老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