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谋士道:“一袋金子算什么,他若真成了你家女婿,金山都少不了你的。”
众人笑罢,有人说道:“那县令家小子怎么办?今天差点坏了咱们的事,要不要给点教训?”
“不用,”中年谋士一摆手,脸上露出不容置疑的神情来,“这事许青梧自己处理了,咱们就没必要再多事。其实仔细想想,那公子哥今天的表现也不错,起码让许青梧是很爽了。”
他自顾自笑了笑,而后又说道:“咱们本来安排了那佩剑小子来找事,然后让许青梧英雄救美一回,没曾想那公子哥半路杀了出来,要不是那佩剑小子激灵,简单闹了一阵就走了,今天怕是要出乱子呢。现在想来,咱们安排的这些巧合,还真没那公子哥来着一下效果好。”
说罢,他盯着陆兴吩咐道:“你最近也别催他,你女儿那里也让她继续保持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可不能心急,一着急不但容易起疑,也容易让许青梧看轻她。这种事,一旦许青梧对她没了兴趣,那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陆兴笑道:“许青梧那小子看着老实,实际上心里可猴急着呢,今天要不是我女儿端着,怕是已让他得手了。”
中年谋士沉吟片刻,叮嘱道:“这事可千万不能答应,先吊着他胃口。”
“生米煮成熟饭不好吗?”
陆兴一脸疑惑。
中年谋士冷哼一声,道:“好?我看是对你好吧。范先生要的是将许青梧稳稳地套在咱们阵营中,不然你以为凭什么选你家女儿?你收个女婿容易,但想让许青梧跟咱们走的更近些,这事可不容易,你女儿充其量就是个引子,后面还有很多谋划呢,你可千万别胡来。”
陆兴立即唯唯诺诺道:“明白,明白,我自然希望将军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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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许乌二郎忍不住问许青梧道:“老板,你真铁了心要入赘?”
“哦?你觉得我铁了心?”
许青梧笑眯眯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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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二郎道:“老板若不是铁了心,为啥这么着急让老大去打听陆兴?咱们为啥这么快就离开?其实在我看来,也不用让老大去打听,陆家肯定没披云岭生意做得大,你若去了他家,明显是让那老头捡了便宜。”
说到这里,他咦了一声,喃喃道:“巨鹿?那里可富饶的很呐。”
他猛地望向许青梧,笑道:“莫非老板这是为将来做打算呢?就是……呃……那个老大常说的,提前落子?”
许青梧不知乌二郎想到哪里去了,便说道:“既然你有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乌二郎嘿嘿一笑,说道:“我常听老大说,关中地带自古富饶,邯郸、巨鹿这些个地方简直遍地黄金,不过那里的势力盘根错节,都是历经几代人发展传承下来,不简单得很。披云岭作为一个外人,若想进入那里赚钱,怕是不容易,所以老板你就瞅准这个机会,先假意入赘,再趁机将生意做过去。嘿嘿,老大这趟过去,怕是替老板打探那老头家里有什么亲戚,多少人等等,以便日后做些什么吧。”
许青梧啧啧叹道:“先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地成为上门女婿,待时机成熟,再侵吞家产,取而代之。唔……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乌二郎笑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许青梧笑了笑。
其实他之所以派黑夫北上,只是觉得县令及那位陆兴出现的时机太完美了些,公子哥刚要杀人,县令就跑来救场了,自己刚收拾完人准备离开,陆兴又立马出现了,就像在拍电影一样,环环相扣。
还有,那县令火急火燎地跑来,也不确定我身份,直接就过来赔礼道歉,我故意刁难他,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痛快应下,这简直不合理。
我许青梧自认还没有这么大威风。
起了疑心之后,在与陆兴的相处中,总让人觉得他似乎早就瞅准了要巴结自己,却又故作矜持。
于是,这才有了入赘一说。
目前情况不明,也只能将计就计,顺带用入赘这一条件麻痹对方了。
至于陆云溪,她虽然表现得很奇怪,但最终也只说了句:“其实你可以不用入赘,入赘的名声可不好听。”
许青梧听罢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已经基本确定这事有问题,那陆云溪说与不说已不重要了。就算她老实说了,看她那性子,怕也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如此反倒还打草惊蛇了。
乌二郎笑了一阵,忽然又惆怅起来,说道:“老板,万一那老头家里有几个不好对付的亲戚,这事怕还有些难度了,免不了又是一场流血事件呐。”
许青梧见他还真上心了,遂无奈道:“我给你讲个故事。话说有一个相貌非凡的上门女婿,成亲当天,媳妇就送了他一顶帽子,他不为所动。为此,丈母娘看不起他,还将他赶去了猪圈生活。无数大佬知道此事后,争抢着要见他,想献上钱、美女等等,但都被他尽数拒绝。”
乌二郎张大了嘴,不可思议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你听我说完,”许青梧接着说,“自他住进猪圈,妻子跟奸夫往来甚密,丈母娘又想要那些大佬的钱,就以刨他家祖坟相逼,但他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在妻子的要求下帮奸夫处理麻烦。旁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问他为什么这样,你猜他咋说?”
乌二郎皱眉道:“若真有这样的人,那他肯定是脑袋不好使,与妻子感情还很深,要么就是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许青梧摇了摇头,“没这么复杂。”
“不对?”
乌二郎吸了口气,不禁陷入了沉思。
(近日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