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适时跟了过来,望着许青梧离去的背影,冲张良说道:“我听你们谈起家室,聊得怎么样?”
张良道:“大体上跟我先前的判断一样。不过,他现在还没成家,咱们有机可乘。”
刘邦皱了皱眉头,微微一叹,转而说道:“要不你去劝一劝,他虽是习武之人,但那身子骨也经不起糟践啊,就算年轻精力旺盛,可终究会坏了本源,若不幸落得个英年早逝,未免就太可惜了。”
张良摊了摊手,无奈道:“这事我也张不开嘴啊。先前给他说那些秘术,一来是希望他能明白,男女之事人之常情是没错,可纵欲过度就不好了;二来,也是帮他尽量稳住身子。”
刘邦无奈道:“据闻孔子说,食色性也。没想到许青梧居然好这一口,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大丈夫理应成就一番大事,放眼天下宏图霸业,岂能当那闺中色鬼?这未免有些……有些……唉!”
张良发现有鱼咬饵,猛地一提竹竿,鱼钩上却空空如也。
他重新装填着鱼饵,喃喃道:“以他现在的家底来看,也算是年少有成了,人生趋于圆满,可不就剩那点事可追求了?这让我们一群还没安身立命之所的人,怎么好劝?”
刘邦猛地拽起一尾河鱼来,张良赶紧提来鱼篓,将鱼扔了进去。
刘邦抛出鱼饵后,一脸坚定道:“不行,这事我得管。”
“怎么管?咱们就算不要脸皮劝他,可他也未必能听啊,”张良摇了摇头,“穷奢极欲呐,主公想想商纣王,那也是没什么可追求的了,才走上了歪路。”
刘邦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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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能算他长辈,我就不要这脸皮了。我起事之初,他能不远千里来助我,如今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误入歧途吧。”
张良沉默半晌,说道:“我本来打算送些美女去迎合他的爱好,既然主公如此打算,那咱们送人还得送,可怎么个送法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我觉得……”
“这事听我的,”刘邦打断他,耍起了老头脾气,“回头我找个靠谱亲戚的女儿,最好是能文能武的那种,直接嫁给他,到时候家里有个人强势点的人管着他,看他还敢胡来不。”
张良失笑:“可惜老樊家没有闺女,否则定能担得起这重任。”
刘邦顿时哑然,不由大笑起来。
三人钓鱼间,乌二郎已升起了一堆火,黑夫则在枯草上铺了一块席子,上面摆满了碗碟,席子周围还放有软垫。
许青梧钓起三条河鱼后,便开始捣鼓全鱼宴。
乌二郎从火堆中夹出鲜红的炭火,正搭好了烤架时,许青梧已处理完河鱼,于是便开始教乌二郎如何上料、翻动,吩咐完乌二郎照看烤鱼后,他又去着手准备鱼汤和煎炸。
一席全鱼宴,配上温热的美酒,再佐以爽口时蔬。
众人吃的不亦乐乎,不觉日既西倾。
张良抹一把嘴角的葱油,笑道:“不知许寨主那商场可有此等美食?”
许青梧摆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等我衡山郡事了,我会亲自去咸阳指点几个厨子,以后商场里的食物,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出,味道绝对胜过我的手艺。”
正说笑间,一辆马车经过。
车中人应是被河湾里的笑声所吸引,遂挑开了车帘偷偷打量。
这一幕,正巧被许青梧给看见。
但见车中帘后,有一不施粉黛半遮半掩的人儿,修眉联娟下,明眸善睐,丹唇外朗旁,酒窝若隐若现,修长的手指搭在车窗上,压着一块细软的锦帕。
许青梧看得呆了,不禁咽了口唾沫,痴痴叹道:“犹抱琵琶半遮面,没想到世间竟真有如此美景。”
刘邦等人一愣,顺着许青梧的目光,回身望去。
那车帘被挑起的一道小缝,瞬间合拢,唯独锦帕却落在了车外。
说来也怪,适时风起,北风卷着锦帕就往河湾里飘来,当真是天意弄人了。
刘邦等人只看见马车远去,锦帕飘来,虽不曾见得车中人,但从许青梧那痴痴的模样来看,心里也能猜出个大致。
张良立即给刘邦使个眼色。
刘邦反应过来后,笑道:“许寨主,我就倚老卖老叫你一声青梧了。听说你家中已有亲事,莫非方才车中的女子,你又相中啦?!”
许青梧脸一红,咳嗽两声,呵呵笑道:“那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再说,只是惊鸿一瞥,又能作甚?”
众人见他说得轻松,可言语中的遗憾却展露无疑,这不,都跑过去捡起锦帕了。
刘邦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给许青梧定亲一事得赶紧提上日程了,否则照他这么个拈花惹草法,再壮的身子骨可都吃不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