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行一听对方是丞相府的人,瞬间紧张起来。
许青梧将宵行拉至身后,他像没事人一样,仿佛这店是吕富的产业,而他只是个来看热闹的人。
吕富听了大力的话,两只手搁在肚皮上轻轻拍着,笑眯眯问那领头人:“你真要砸店?”
领头人突然变脸,喝道:“滚一边去!”说着就硬挤进店里,身后十来人一拥而入。
许青梧赶紧拉着宵行退到了一边。
吕富不但被撞翻在地,还被狠狠踩了几脚,大力等人不敢阻拦,只好将吕富先拖到一旁,再费力扶起。
店里乱成一团,各色糖葫芦被丢在地上踩得稀碎。
宵行本是要出手的,许青梧却拦下她,冲她微微摇头,示意先别去管。
吕富急眼了,大叫道:“给我打!妈的!老子啥时候吃过这亏!大力!去给我揍他,回去让我爹给你升官,涨工钱!”
大力两边为难,反倒是年轻气盛的小刘先冲了上去,接着大刘等人也跟着加入了团战,大力哪还敢再犹豫,一咬牙,一记撩阴腿已甩了出去。
吕富抹了一把脸,恶狠狠叫道:“给我打!打死了我担着,老子不差钱!”
三十余人在“许记”内翻江倒海,上下翻腾,糖葫芦早被踩的不见了踪影,一应家具不是被砸烂,就是被顺手拆了当武器。
宵行心疼道:“咱就不管管?这可是咱们店啊?”
许青梧拍了拍她纤细的手,笑道:“这可是好事啊,咱们看着就行,有人愿意替咱们出头,我还能打着喊冤的名义进王宫去,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宵行后知后觉地抽回了手,白他一眼,许青梧干笑两声,拇指搓了搓其余四指,一脸回味。
片刻后,丞相府的人仓皇逃窜。
打不过是一方面,店已经砸了是另一方面,自然没必要再打了。
吕富捧着肚子,哈哈大笑道:“跑什么?有本事别跑啊!”
大力苦着脸凑上去,问他:“二公子,现在咋办?要不还是赶紧回去给大公子说一声吧,这事总要善后。”
吕富看一眼围观的人群,故意大声叫道:“什么丞相府的人!他说自己是丞相府的人了?丞相府的人能跑来砸人店铺,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我看就是一伙泼皮流氓,他们要不走,我可要报官抓他们。”
许青梧颇感意外,这胖子看着傻乎乎的,没想到脑子到还不笨。
殊不知,这吕富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没少遇见类似事。即使再笨的人,只要经历的多了,哪会没点甩锅、钻空子,从而占据有利形式的经验?
宵行看着满地狼藉,叹息一声,前去收拾屋子。
吕富见状,一挥手道:“都愣着干嘛,还能动的人,赶紧去帮着收拾下。”
许青梧碰了碰他的肚皮,笑道:“叫什么名啊?我看你对放恶仆这一套流程,熟稔得很,有空教教我。”
吕富一愣,随即笑开了花。
他道:“原来是同道中人啊。嘿!不是我吹,放恶仆这种事,我打小就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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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天不带人出去转悠,我浑身难受。公子,你若想研究,咱们到可以好好交流交流,我经验很丰富啊。”
“哦,对了,”他一拍脑门,“我叫吕富,富贵的富。”
许青梧曲指在他肚子上弹了弹,点头笑道:“看出来了,确实富。”
吕富嘿嘿一笑,自己也拍了拍引以为傲的大肚腩。
十几人很快将屋子打扫干净,吕富本想请许青梧去喝顿酒,没成想再次被拒绝,并且接到了逐客令。走之前,他掏出一袋钱给宵行作为补偿,可许青梧硬是没接,无奈之下,他只好收起钱转身离去,没过多久,他再次返回,将新买的家具等物件,安放妥当后这才真正离去。
宵行纳闷道:“那胖子是什么人?感觉他有点像是在巴结你啊。”
许青梧摸着新家具,笑道:“一个很有钱的大家族子弟,至于为什么对我感兴趣,可能是误以为我跟皇帝关系很好吧。不用管他,待他弄明白我的身份,自然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