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冯家、赵家都带人跟我去河边汇合,咱家的地没了,他们的也休想保住!”刘家主又吩咐了自己弟弟一句。
“都说陇右民风彪悍,还真是啊,真有不怕死的!”沈川带人来到西河边上,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道。
上邽的优质土地都集中在藉河及其支流岸边,这条被当地人称为西河的藉河支流两岸拥有上邽县一成左右的水浇地,全部被当地三家人家瓜分,刘家最多,占一半;剩下的被冯家、赵家瓜分。
有趣的是整条河流两岸的近三万亩良田,居然没有一家人向官府上报确权,既然这样,沈川就先拿这里开刀,直接没收了再说。
“马县令,带人来我家庄园有何贵干?”刘家家主见沈川带人走近,先向沈川身边的上邽县令发问。
“奉太守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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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测量田亩。”有沈川和三百官兵在身边,县令马隅也只能硬着头皮公事公办。
“县尊说笑,这是我家的田地,何须县尊前来测量,县尊还是请回吧。”
“既然是你家的田地,可有田契证明,又是以何种方式获得,为何不向官府上报?”沈川上前一步问道。
“阁下就是新来的郡守?恕老夫眼拙,老夫以前没见过阁下,没敢上前拜见。”
“我就是天水郡太守沈川,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这田地是主上传下来,没有田契证明,我家的地县里都有记录,用不着老夫跑到县衙再去确认一趟。”刘家主老气横秋道。
“哦,马县令,县里可有这片耕地的记录?”
“这……”马县令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实说,要不然后果自负!”
“县里对刘家的土地记录并没有西河岸边的记录,这一片地的最后主人是上邽县王奇。”马县令如实回答道。
“那,王奇呢?”
“太守,这是十年前的记录,前几年氐人作乱,王家的庄子被氐人洗劫,王家从此一蹶不振,王家子弟都已离开上邽。”马县令回答道。
“既然这样,那这应该是无主的土地,应该由官府回收才对,为何这个老东西说是他家的?”
“这……”
“老夫向王家购买的,有何不可?”刘家主见马县令无话可说,立即接茬道。
“证据,这么大面积的土地交易难道没有任何凭据?还有为何不去官府报备?”沈川很有耐心。
“哼!我等世家华族、一诺千金,私下交易要何凭证?也不需要向官府报告。”
“你既然不能提供交易凭据,又没向官府报备,那我问你,可有向官府缴纳田租税赋?”
刘家主一听沈川这么问,顿时脸色一变,这地别说是他把王家赶跑强抢过来的,就算是他家的,这么多年没纳税,官府都有权利没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