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说起这事,连我都差点被骗了。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张小凡一个乡下穷小子,与杨老大人八竿子不沾边。怎么可能攀上交情呢?”
马典史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表情。
马大善人与马青都是专注的听着,期待着下文。
“后来我就想了个办法,花钱买通了杨老大人府上的一个仆从。细细询问之下,这才知道,原来张小凡帮助杨老大人治好了一株生病的灵草,赚了杨老大人足足五十枚金币。后来天色已晚,便在杨府留宿了一晚。事情就这么简单,根本不是与杨老大人有什么交情。”
马典史说起这件事,心中有着一丝悔意。
早知道张小凡与杨老大人并无交情,那还怕他个屁啊。直接把那株白水菇黑下来,可就赚大发了。
“哎呀呀,怪不得那小子突然变得很有钱。听说一口气买了三件珍宝楼的首饰。原来是靠这个狠赚了一笔。”马大善人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张小凡与杨老大人之间只是进行了一笔交易,并无交情可言。”
“只是那小子一向平凡得很,没听说过懂得给灵草治病呀!”
马大善人对龙草乡的所有村民,都是知根知底。
因为大家都靠着从他手里租种灵田过日子。
张家更是他手底下多年的佃农,别说是张小凡,就是当了几十年源农的张铁柱也没那个本事给灵草治病。
“大哥此言当真?那小子真的不懂得给灵草治病?”马典史追问道。
“千真万确!张小凡与我儿马青是同学,他有什么本事,青儿最清楚!”马大善人非常肯定的点头。
“叔,我敢保证,张小凡除了闷着头修炼,别的本事一样都没有。他别说是给灵草治病,就算普通药草都种不好。”
马青也是信誓旦旦的确认道。
这回,马典史最后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看来那小子也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靠着坑蒙拐骗的把戏,发了一笔横财。这样的话,我只要告知杨老大人,必定叫张小凡吃不了兜着走。乖乖把那些赚到的钱,吐出来。”
马典史的目光精亮,脸上闪现出阴狠表情。
混迹官场多年,别的本事没学会,阴谋算计的本事,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二弟,这回有你出手,必定十拿九稳,可以把张小凡收拾成死狗。”马大善人也是知道自家弟弟的手段,那可是厉害着哩。
翻手是云,覆手就是雨。
“最好把张小凡的元武学院学生身份也给弄没,把他打回原形!”
马青也是恨意滔天的说道。
父子俩,对张小凡那是恨之入骨,仇深似海。
“放心吧,我这次借着给杨老大人送礼的机会,肯定会把张小凡坑骗他老人家的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到时候,县尊震怒,直接就拿了他下狱,判个重罪。他有了案底在身,元武学院自然不会再收他。”
马典史的算盘打得精,啪啪作响。
自认为把张小凡算计得死死的,肯定翻不了身。
“二弟,那株白水菇入了公库,要怎么弄出来,你还没说呢!”马大善人心心念念想着帮儿子晋升到源武者境界。
因为张小凡晋升源武者境界后,实力地位,立刻就压了他这个龙草乡的霸主一头。
给他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有了大出息,他自然眼红。
也希望把自己儿子培养成人中之龙。
“这个不难,直接拿一株灵草调换就可以了。当初上报的时候,我特意留了一手,只写了一阶灵草一株,并没有写明是什么灵草。再加上我掌管着公库钥匙,库头也是我的人,暗中将那株白水菇调包,没人会知道。”
马典史身为户房典史,是一把手,权力非常大。
马青父子听了后,大喜过望。
马家还有三株灵草,要拿出一株给马典史去送礼,那就只剩下两株。
其中一株拿去调换白水菇,剩下的那一株,则给马青拿去捐献给官府,可以获得一个公士爵位。
说到底,马家这次还是被张小凡给刺激到了,所以才会如此发狠。
三人商议好了以后,马典史先回了县衙门。让马青第二天与木源农一起带着三株灵草前往县城。
主要是上次那棵朱果突然枯死,让马家之人心有余悸。
很担心悲剧再次重演。
剩下的这三株灵草,每一株都有大用途。绝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有着木子墨这位二级源农保驾护航,他们心里更踏实。
……
第二天,马青不顾断腿依然剧痛无比,让下人抬着坐上了马车。带着马家仅剩的三株灵草,与墨源农一起赶往县城衙门。
也就在马青出发不久,又有一道青年的身影,也是踏上了官道。
剑眉星目,身板结实,颇有几分帅气。
不是别人,正是张小凡。
他今天赶往县城,就是为了认购一亩灵田,只有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在一个多月以后,他才能够安心的离开家乡,前往郡城的元武学院学习。
一路上,太阳十分毒辣。
不过对于张小凡这位源武者来说,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