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病弱妇人,就算得了瘟疫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吧,官府为何闹了这么久都没有抓到人,竟还在四处贴了告示,一副缉拿朝廷钦犯的模样。
唐甜思忖着,一抬眼便看见迎面走来的周二郎。
他表情淡淡的:“怎么今天来的这样晚,可是出了什么事?”
表哥没好气:“你总是这么慢吞吞的,害的我和表弟等你那么久……”
唐甜从背篓里拿出一包花生酥,笑盈盈递给周达:“表哥,给你带了花生酥,权当赔罪。”
周达接过花生酥,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也软下来:“以后记得要准时,让别人等你,很失礼……”
“是是是,表哥说的是。”
唐甜又从背篓里拿出一包坚果,递给了周二郎:“夫君你的。”
周达瞟了一眼周二郎手中的纸包,发现自己的花生酥明显比他的多许多,他嘴角翘起,哼起了欢快的小曲,边走边吃。
望着周达的背影,唐甜与周二郎对视一眼,不禁莞尔。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脾气急,说话直,但心地并不坏。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和周二郎常常待在一处的人,就算有点小毛病,也会越变越好的吧。
三人照例坐了王伯的牛车回村子,周达住在邻村,提前下了车。
牛车上,周二郎瞅了瞅放在唐甜腿边的小背篓,可惜唐甜与王伯说话没看到。
片刻后,他又瞅了瞅那个小背篓,唐甜没在意。
过会儿,他还是盯着小背篓……
唐甜拿起背篓下牛车,到村子了。
周二郎慢吞吞走在唐甜身后,神情有些落寞。
唐甜疑惑:“你哪里不舒服吗?”
周二郎表情冷淡:“没有。”
“那你是不高兴了?”
周二郎:……
不够明显吗?他就是不高兴了。
他才是她夫君,虽然是名义上的。
不应该给他带更多礼物吗?为何只有那么小小一包坚果。
连表哥都有那么一大包最爱的花生酥!
他以为她只是碍于表哥在场,不好意思拿出来,谁知,竟是根本就没有。
这女人没有良心……
唐甜忽然想起来,他刚才一直瞅着她的小背篓来着,难道是……
她看了眼周二郎的书袋,指了指身后的背篓:“放进来吧。”
周二郎望望自己的书袋,望望唐甜的背篓,一拂袖,大步离开。
他是弱,可也没有弱到连书袋都要让她拿的地步。
“怎么了嘛?到底在气什么?”
回到家,唐甜做好了饭叫周二郎吃饭,他只吃了几口饭便回房间了,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他本就话少,脸上表情又淡淡的,唐甜也没在意,只以为可能头一天上学,太累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