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听说南疆一带多出奇花异草,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你就不想去弄一点?”走在路上,南宫剑雨问着身边的毒婆婆。
“倒是有这个想法,只是你这回去路途中遇到个杀手刺客的,怕是要丢了小命。”毒婆婆的话让周遭的人发出一阵哄笑,都知道想要杀南宫剑雨的人太多。
“此话倒是不假,都怪我才华天嫉,让太多人嫉妒,想来我此生已是无安稳日子咯。”南宫剑雨一副老气秋横的表情。
“不过想要我的命也没那么容易,婆婆想去便去是了,我有秦桓在身边,也危险不到哪去。”南宫剑雨深知毒婆婆一生喜爱奇花异草,不让她在南疆收刮一次,心里恐怕也不是个滋味。
这话一说完,毒婆婆也没给个招呼,人影一闪就没了,南宫剑雨还想多说两句,结果也只好把没说完的话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
“走吧...”南宫剑雨尴尬地看着前方,伸手一挥,带着三千人马回到了岐阳都,还没进城门口,就被魏公公拦在了城外。
“南宫院长,陛下要见你。”魏公公一脸献媚,他这么讨好南宫剑雨就是为了那几粒药丸,南宫剑雨跳下马,一把搂着魏公公,然后塞了一个药瓶在其手上。
“嘿嘿...南宫院长就是热情,老奴多谢了。”当朝恐怕也只有南宫剑雨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搂着皇帝身边的太监,这要在以往,可真没人敢和魏公公走这么近,一是为了避嫌,二是为了保命。
“皇帝老儿没说找我啥事?”南宫剑雨随口这么一问,可吓坏了魏公公,“哎哟喂,我的南宫院长啊,你能不能对陛下有些起码的尊重啊,好歹陛下也是一国之君啊。”魏公公不满南宫剑雨对皇帝的称呼。
“你要我尊重是吧,那行,把药瓶还给我。”南宫剑雨白了一眼魏公公,伸手就到他怀里去抢给出去的药瓶,魏公公这下可急了,对南宫剑雨陪笑道:“南宫院长这是干什么嘛,我觉得你刚刚那话就很尊重陛下的。”那南宫剑雨指着魏公公,摇头晃脑了半天,愣是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魏公公现在的这副嘴脸。
“你可真是....狗奴才...”南宫剑雨倒不是在骂魏公公,只是他实在找不出形容魏公公嘴脸的词了,魏公公则是嘿嘿一笑,立刻上前搂着南宫剑雨的胳膊,“南宫院长说啥就是啥,反正我把你带给陛下就行了。”
奉庆殿,皇帝破天荒的站在殿外等候着南宫剑雨,这可是在当朝除了姬丝丝以外,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待遇,南宫剑雨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可跟在他身边的魏公公心中却是骇然不已。
“臣南宫剑雨,叩见陛下。”南宫剑雨行了君臣之礼,皇帝抬手扶着他,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我殿内一谈。”说完后转身进了大殿。
紧随皇帝踏入奉庆殿,里面竟然多出来一张宴台,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宴台只有对立的两张坐垫,“坐下,与我畅饮一番。”南宫剑雨没有推辞,选择了右边的坐垫坐下。
在大周国,以左为尊,在皇帝面前若是坐在左边,势必会引起皇帝心中不满,搞不好还有杀头的风险,见南宫剑雨坐在右侧,皇帝露出满意神色。
“陛下,臣也是好久没喝酒了,臣给陛下满上,臣敬陛下隆恩。”南宫剑雨端起酒樽,站起来对着皇帝行了一礼,自己家这个皇帝,南宫剑雨可不敢小瞧。
“今日无君臣,你我敞怀而谈,尽兴而饮。”皇帝一口喝掉酒樽里的酒,然后自己提壶斟满,南宫剑雨也不扭捏,一口饮尽后也给自己满上。
“这一次南夷战事不错,我还听说你在怒江修建防御工事,看来你对梁国有些看法啊?”皇帝知道,南宫剑雨不可能做一些没用的事。
短起酒樽呷了一口酒,南宫剑雨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陛下这双龙眼。”“你少奉承,快说说你的想法。”别人的阿谀奉承就算了,南宫剑雨的他最听不得。
“我探了梁国大军,这些年梁国征战,版图扩张,他们的士兵比起大周士兵只强不弱,常年的战争让他们的士兵带着杀气,这不是刻意练出来的,而是从战争中自然融进骨子里的。”南宫剑雨对梁国大军的评价很高。
“我之所以在怒江修筑军事防御,就是因为我对怒江有过了解,百年中,怒江有个三次江面平静,每一次的时间都在一个时辰左右,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梁国大军横穿怒江。”南宫剑雨说着,皇帝静静地听着,内心却对南宫剑雨长远的眼光感到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