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晨读,王公贵胄之子尚未到来,非要待日上三竿,酒足饭饱后才能落座太学。
萧遥天并不知道此间规矩,因为来的晚些,在加上路上耽搁,因此入得太学堂时,正是太学晨读已毕。
“好啊,又来个公子哥。”
“吃喝玩乐应该在府里,非要来太学受罪。”
众人交头接耳讨论他的到来,本是声音细弱蚊鸣,萧遥天耳聪目识得都听得真切。
果然是帮酸臭文人,爱背后说人。
本就没什么好印象的太学,在萧遥天眼里简直就是坟场。
而这难找的太学堂口,就是墓室门,生生的要将他囚禁在这里。
堂中站立的须发皆白的老者应该就是太学傅。
“你是谁家的公子啊,为何现在来上课?”
萧遥天未曾听出其中的微妙。
“不知太学时间,还望太学傅恕罪。”
众人闻听又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这回萧遥天多少听出点门道。
敢情这帮酸臭文人将自己当成王公贵胄家的公子,是来太学装装样子,为进入晏国朝堂做铺垫。
入得太学,相当于半只脚踏入朝堂。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切,让本少爷来,本少爷还不想来呢,一帮酸臭腐儒。”萧遥天愈发觉得这太学不来也罢,直到一个身影起身。
“老师,既然他非王公贵胄之子,还请不要撵走他,让他同我们一样读书吧,太学是晏国培养人才的地方,人人在此而平等。”
“好,既然周生为你求情,本太学傅就准你与众学子一起读书,切记不可有骄奢淫逸之举,否则本傅就将你逐出太学,永不录用。”
萧遥天心里暗自不爽,且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先尊你一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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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太学傅。”
如此被周生带领着换过学袍,又画押了纸笔,便被安排在最后一排。
期间与周生数次搭话,可惜对方都不理萧遥天。
感谢之意无以言表,只觉得这个周生冷冷的,好像未曾看的起自己。
不过也不打紧,萧遥天自心里也未曾瞧得上这些酸臭文人,一个个吟诗作对可以,若是真的遇到危难,恐怕跑的比兔子还快。
正思虑间,门外再现韩安平与他的家丁们。
与其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位精瘦汉子,六尺身高,目光如炬。
萧遥天早感受到有高手来到于此,看到是与韩安平而来,心中已是猜的七七八八,肯定是找自己出气的,再看汉子的周身就知是横练的高手,肌肉结实却不臃肿,出拳一定非常有力量,身形速度同样很快,简直没什么弱点。
韩安平率先发难,“哈哈哈,想不到吧,傻小子。我又回来了。”
“回来又怎样,准备又被我教训一顿吗?”,萧遥天不紧不慢的摊开纸笔,在上面书写。
“呸,从没有人可以让我们韩家蒙羞,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这可是太学,难不成你在太学杀人,也无事吗?”
“太学又怎样,看谁敢拦我。韩家是晏国世族,碾死你还不如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家父执掌刑狱,即使打不死你,抓你进了晏狱,也让你日日夜夜生不如死。”
萧遥天不禁冷笑。
看看是谁生不如死。
一个闪身飞出,落地在韩安平数步外,如此轻功着实震撼到对面的精壮汉子。
太学生竟然会如此上乘的轻功。
“在下飞铜门李稳,敢问尊师名讳。”
“凭你也配问尊师名讳?与人为恶,不知廉耻之徒不配知道家师姓名。”
“好狂的口气,就让我飞铜门李稳领教公子的手段。”
言语着几枚铜球飞出,竟是先发制人的暗器,每道都是奔着致命要害来的。
萧遥天运起灵隐功夫,几个闪身,就将这几枚铜球躲过。
李稳算准萧遥天的轻功了得,但是功夫尚浅,只要他切断萧遥天的几个去路,任凭他折腾几个回合,也终会被拿下。
又是数道铜球飞出,这次是看准萧遥天闪身的位置飞出,切断他的去路。
萧遥天依旧是不紧不忙,以手凝剑,化作道道剑气激出,砰砰砰数声,铜球在空中被击的粉碎。冒出腐臭的白烟。
“好小子是我低估你,看刀。”趁着白烟未散,李稳从怀中抽出一把锁链缠绕的飞刀。
空中射出的同时,闪身到萧遥天跟前,开始近身搏斗。
两人拳脚相加,李稳是刚猛路子,每记铁拳都凌空霹雳般啪啪作响。
萧遥天灵隐功夫擅长化劲,又有真气循环,时而化掉李稳的攻击让其无所适从,时而硬接铁拳,打的乒乓作响。
众太学生看的惊呆,没想到新来的太学生竟然这般厉害,能与杀手对战数十回合而不落败。
内心纷纷称赞,盼着他可以得胜归来。
其中以周生最为心切,平日里就看不过韩平安的所作所为,同为晏国四大世族,她更愿意与寒门仕子待在一起。
如今若是萧遥天胜了,也好为太学里的寒门仕子出口恶气。
眼看着两人越战越激烈,大有不死不休的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