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梦龙道:“你们,不在一个层次。”这话一出,慕容、独孤等人都将信将疑的看着白羽。他们虽然看得出白羽武功高于自己,但听到徒梦龙说自己跟眼前这个年纪相仿的人,不在一个层次,惊讶之余甚至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他们在旁人眼中也是辈中能手。
徒梦龙又道:“但我不管你是哪种程度,你若要一同北上,那就归队,站在武涤尘的石像上,不会被人待见。”
白羽笑道:“蜀南剑宗避世已久,我只是个人想来见识见识各位武林朋友而已,可不想代表整个门派卷进去。”然后又闪到合武殿门口道:“就让晚辈去探探路吧,说不定能带回些有价值的东西。”于是纵身一跃,似一道剑光,飞出了武宗派。
众人都还惊讶于白羽的速来速去,却听顾韶华突然说道:“前辈,可以动身了吗?那个叫花月痕的家伙咱们还等吗?我想包括您在内,这殿内没有人甘心落后吧!”语气之中,将自己的斗志暴露无遗。
徒梦龙缓缓走下殿内的小台阶:“各派集结好自己的同门,与北边空地集合,点检出发!”
在各派踏上了北上之路的时候,荆判道也回到了决武殿的衙内。权是非正在大殿看着案卷,荆判道便问:“权大人可知任魍死了?”
“当然知道。”
“可知荆湘一带皆传为五令门之人所为?”
“你想说什么?”
“您昨日应当上过早朝,就没有向圣上提起此事?”
“卓元帅已经提过了,不过陛下说,此事可先让武林中人自行处理,决武殿先处理决武殿的事。”
荆判道气道:“权大人为何如此糊涂!武宗派约四千门人、落凤派夺回后尚存两千人、五令门北归之后,五岳剑盟尽数恢复自由,所剩人数想必也有两三千人、加上峨眉、武当以及其他大小门派,算他们遣一半门人北上,这一旦打起来,岂是寻常武林之争!朝廷此时若不遏制,到时会枉死多少人!”
权是非细细听了之后,竟问道:“伽蓝寺,没有人去吧?”
“只听说伽蓝寺有人去万兽山庄吊丧,没听说有派人去武宗。”
权是非捋捋胡须笑道:“伽蓝寺也不枉这‘堂外堂’的称号,行动上面还是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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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一致的。”
荆判道急道:“大人说这些干什么?如今我已经回来了,大人若是公务缠身可派我前去,我的武功可一点也不比秦醉往差,请大人许我五十龙捕去漠北,到时候我再就近请马堂主与卓元帅相助,定能在诸派赶到之前擒得五令门!”
权是非安抚道:“你只道诸派集结了好几千人,但据说五令门不是只有几百人吗?况且这边也有徒梦龙在。放心吧,力量悬殊之下,战斗只在眨眼之间。再说了,死的毕竟是任魍,谁知道除了他徒梦龙以外,还有多少个人物暗自行动了呢?即便是对于隐退的人,这攘定诸侠各自之间些许的情分还是在的。”
荆判道并不赞成,因为即便权是非分析得有些道理,但他仍然觉得决武殿就该制止这种大争端的发生,而不是听之任之。奈何权是非武压一头,官大一级,意见相左便由不得自己了,所以最后也只能愤愤而终。
此时御统皇帝正在一观卓世铭所拟的武林新秀榜。
他和一个衣服上绣有龙纹的中年男子,在御书房细细打量着上面一个一个熟悉或陌生的名字,看了半天不禁感慨道:“皇叔,这武林上还真是英雄辈出啊,‘武道遗珠会’才过了两年,竟又有了好几个新名字了。”
御统口中的皇叔名叫萧武临,乃是晋武帝的五皇弟。御统五年领了镇东大将军之职,如今宗亲之中最为声名显赫,位高权重。在朝听政时,与卓世铭并立,自成一列。其女萧兰也于御统八年任东属左副将。
“皇上可否说来听听,臣或许能给您介绍一二。”
御统皇帝摸着短短的胡须道:“卓世铭虽是精武堂出生,但与武林中人来往颇多,他拟的榜,应该是有依据的,可这榜上的首位,却不是林针。”
“哦?那是何人?”
“白羽。皇叔可曾听过?”
“此人乃蜀南剑宗掌门人,至于其他信息,臣就不得而知了。蜀南剑宗向来只致力于传剑一方,常常疏于武林,若不是因为这前任掌门是金赤羽,恐怕他们有了新掌门,江湖上也鲜为人知。”
御统思量道:“卓世铭不可能凭这种事将他列在第一位,林针都要屈居他之后,此人恐怕不简单。”接着又道:“这个花月痕又是谁?”
“这就比较清楚了,他是伽蓝寺的俗家弟子,但却被称为‘伽蓝武表’,如今伽蓝寺诸多弟子中,数他武功最高。伽蓝寺的方丈总想把他当继承人培养,奈何这个俗家弟子只想谋个将职,丝毫没有剃度的念头。”
“哦?那可是件好事,我前几日还在想,要不要收回伽蓝寺将选的资格,如今就当为了这花月痕,让它继续当这个‘堂外堂”吧。”接着御统又问道:“这顾韶华呢?皇叔可有所耳闻?”
“顾韶华……”萧武临细细回想了半晌后说道:“这倒不曾听闻,臣不像卓元帅,对武林局势了如指掌,或许是最近才声名鹊起的人吧。”
御统冷笑道:“哼,倒也无妨,卓世铭此榜列有二十人,这顾韶华不过倒数,不足为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