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
顾县伯暗叹,一时也不知是该无奈还是该欣慰。
“你说的没错,马场那件事果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当真有人下毒?”
顾十九挑眉,尽管早就有所预料,可当下却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毕竟马场在顾家的生意里并不占大头,即便是真的毁了,于顾家而言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偏偏出了内府监这个意外。
“不只是下毒。”顾县伯摇头,颇为头疼道,“我到马场的时候,整个马场除了老六,已经没别人了。”
“没别人了?”顾十九闻言瞬时心下一紧,“您的意思是……”
“对,都死了。”
顾县伯再次暗叹,哑声道:“除了老六,马场里的其他人,都死了。”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好几日,可至今想起来顾县伯还是愤恨难平。
“说是山匪袭庄,劫掠杀人,可那些尸……那些伤口我都瞧过,全都是一刀毙命,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山匪。”
“那马场我也去过,周遭最近的庄子也在十里开外,且凉城虽民风彪悍,可却向来没有山匪之事。”顾十九顺着顾县伯的话头道。
“确是如此。”顾县伯点头,道,“且即便真是山匪,也多是图财,根本没必要杀人,更遑论是屠庄!”
“这……”
顾十九眉头紧皱,显然这样的事情早已超出她所能掌控的范围:“报官了么?官府怎么说?”
“我到的时候官府已经去了,可直到我走的时候也没什么定论,只说是山匪,旁的便要等查过了才能知晓。”顾县伯道。
闻言,顾十九不由再次皱眉:“方才爹说要出去……难道就是为了此事?爹已经线索了?”
“没有。”
顾县伯闻言瞬间皱眉,跟着想也不想地便直接否认了。
“我说出府是为了另件事。”
说着,顾县伯直接从案上拿出封信递给顾十九。
顾十九直觉有异,可当下注意力却全然被手上的信件给吸住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