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可好,不声不响的直接就得了圣上赐婚,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这一晚上,孟家几个主子都没得安睡,心里就惦记着这事儿。
郑蓉是午后到的孟家,刚进门就看到大表哥孟至勋在那儿张往呢,想来是的了两位舅母的令,就等着她来。
“蓉姐儿,你可来了,再不来,哥哥这都要成了望妹石,脖子都酸了。”
见他故意说笑,郑蓉心情也不错。
孟家于她,更像是家人。
快走两步上前,与他并排着走,“今儿表哥怎么得空在家,学堂不上课?”
孟家里几个表哥表弟的都在上学,今儿可不是休学的日子,这个时候,姐妹们也该是在族里的女先生那儿听课。
孟家是诗书传家,就算是女儿也是有专门的先生授课,可不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一套。
所以,在当初郑蓉说要习武的时候,两个舅舅才说让她读书。
孟至勋咧嘴乐了,“还是托了妹妹的福,不然我哪里能不用去学堂。
母亲和二婶子想着,若是妹妹今儿不来,就让我亲自去一趟,把你揪了来。
不成想,你自己来了。”
瞧他这跳脱的样子,哪里有大舅舅的稳重?
也难怪两位舅舅时常要对他“以理服人”,才能管得住他。
他可是孟家的接班人,一直是这么个性子怎么成?
不过,郑蓉倒是觉得,大表哥如今这样也不是不好,不必非得按照舅舅们为他铺的路走。
当然,这话她也就自己想想,舅舅们是肯定不听的,长子嫡孙呢,能让他由着性子来?
郑蓉笑着睨他一眼,“听你这意思,还有点儿失望?”
“嘿嘿,果然还是蓉姐儿懂我,等得空了你请我去你那儿小住?”
说着,他立马就又转了神色语气,“昨天的圣旨,你怎么想的?”
昨日他没去成,不过也听了长辈们说起,心里自然是忧心。
他这个妹妹是什么性子他是领教的,就那个什么都不行的五皇子,能行?
反正在他私心里边,那五皇子除了皇子的身份,是哪儿哪儿都配不上他这个妹妹。
一句话,他瞧不上这个妹夫。
所以说,郑蓉也是时常觉得这个表哥跟她是一家的,所以在众多表兄弟姐妹中,他俩最合得来。
她挑了挑眉,笑容更深了两分,“不然呢,你要给我挑个什么样儿的?做皇帝的?”
孟至勋动作迅速,一把捂住郑蓉的嘴,还快速的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在近处这才放心。
“小祖宗,这话是能随口说的,不怕隔墙有耳?咱们私底下说说就差不多了。”
见他这么紧张的说教,郑蓉反而笑得更加肆意,活像个天老大她老二的洒脱少年郎。
“行了,那种的我也没看上,这个就不错,我心里有数。”
行吧,孟至勋是没有话了。
这几年他是领教过了这个妹妹的德性,既然她都说了心中有数,他们这又算是瞎操心。
正经的,皇帝不急太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