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吟眨了眨眼,有些恍惚,默了一阵才又出声,声腔听上去多了几分消沉。
“他还说了些什么?”
父皇能这么说,看来近日发生的事,他不是不知晓。
也对,父皇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人,过程有多凶险他比谁的清楚。
他也正是壮年,没有老到眼瞎耳聋,何况几位皇子接连出现意外,汹涌的已经不是暗潮,是明潮了。
解楚容不经深呼吸,顿了一下才答道:“你父皇说这些私下里的争斗,除非能将确凿的证据摆到台面上来,否则他是不会插手的。”
孟若吟蹙眉,噤声沉思一阵。
也就是说三哥和六哥的事,父皇是不会插手的。
三哥是猝死,属于自然的意外死亡,没有人为的痕迹,何谈拿出证据。
至于六哥,明面上的坠马之事已经做过处置,父皇责罚了看管马匹的宫人,还是六哥求情才保住其性命。
牵机饮涉及严姝,那就会牵连大哥,以六哥性子,也不会把这事公之于众……
孟若吟不经揉捏着自己的眉心。
好多年没这么头疼过了。
今日明明也没做什么事,却是觉得好累,身心俱疲。
解楚容见她低着头,伸手在她发髻便轻抚。
“如果……”
“不行。”
他一张嘴,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行,她不能走。
她承认她是个俗人,看得没有那般开脱,会被人情束缚。
听她拒绝强硬,他也就不再多言,只说静静搂着她。
“父皇放你出来了,那你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