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顿时惊叫四起。
人就倒在刘公子边上,他是看也不看,朝着亭长直嚷嚷,
“亭长,事情与我无关啊,我单是说了我喜欢哪家姑娘,家中便寻来给我,是何经过我是一概不知……”
本来还能辩驳,他这算是不打自招,自己没摘干净,还替祖父把罪认了。
刘家夫人听了儿子这番话,原本还驻守在儿子身旁的她一下瘫软,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仍由官差将她拉走。
刘老爷死命挣脱了钳制,上前一个窝心脚将儿子踢翻在地,然后一下跪在老太爷身侧泪流满面,嘴里喃喃念道,“冤孽,怎就生了你这畜生……”
绿萼低头,抿唇也低骂了句畜生。
那师徒几人是沉默。
骂这玩意,只是脏了嘴。
他们也不觉得悲凉,都是自找的不是……
比起刘家,还有个要紧的。
这亭长心可够黑的,腔调打的也好。
说什么搜查证据,只怕是要寻出刘家与他行贿的账目往来。
亭长揣着这番心思,又怎会让刘家等候发落。
生杀予夺的权利,亭长这个位置可是没有,报到了县令那里也没有,必须逐级上报,等刑部批下文书,方可执行。
那还得是刑部看了案件,判决死刑才可。
亭长与刘家不干不净,想来是不会上报的,刘家的人都活不过今夜。
裴伤与厉沧凌对视一眼后,便默默离开。
堂上这些他们可以不管,刘家宅邸里可还有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