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闲云野鹤,可裴伤是裴将军的儿子。
“我是不想在此地耽搁太久。”厉沧凌叹息道。
他自个来处置,干净利落,扯上官家可就难说了。
好不容易才从宫中脱离,他可不想再去打那交代。
裴伤收起腰牌紧握,低头沉吟一阵,
“不遇见倒也罢了,既然遇上了还是处理干净的好。”
他们这样的人都明白的,刘家能在镇上横行霸道多年,与当地的官家定是有些‘往来’。
裴伤便是拿出腰牌强压,官家多半是做个样子关上两日,待他们一走,一准是又把人放出来了。
“师父。”
孟若吟突然唤道。
厉沧凌见她眨了眨眼,便会意弯下腰来,听了她耳语几句,展颜笑开。
“成。”
而她也笑了笑,招呼几人上车,
“反正那宅院的租金都交了,在镇子上歇一夜也不打紧吧。”
马车掉头又到镇上。
回到租借的宅院稍做整顿后,他们便将俘虏押到了官府。
裴伤的腰牌往外一露,这小地方的官吏怎么敢怠慢,都不待他们讲述事情的详细经过,便派人将那刘家公子抓了来。
等人到了堂上,是外围三层,头前是刘家公子,以及押解他的官差。
官差身后,那是老老少少跟了一大帮人,围追阻拦的有,痛哭喊冤的有,大骂斥责官员的也有。
最外一层人头攒动的那是百姓,也是吵闹不休,对着堂内指指点点,是句句唾骂。
眼看着恶霸倒了台,可不就群情激愤,若不是官差在门口拦着,这刘公子只怕叫人当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