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沧凌没有答话,也不去看谷晴,露出一脸愧色,顿了一会儿朝里面喊道,
“殿下,恕我医术浅薄,诊断不出你的病因,只能暂且用这法子缓解你的痛苦,您还是寻了旁的医师再来看看吧,时辰不早,我也该回了。”
他说完一边垂首叹息,一边朝外走去。
谷晴一急,两步跟上,拦在他身前,
“先生您可得把话说清楚。”
“我说的很清楚了。”
厉沧凌摇头从她身旁穿过,走了两步似是不忍,又回头说道,
“唉,我再说的明白些,你们寻了别的医师来怕也是难办,殿下脉象寻常,并无异状,按理来说当是康健的,就不知道为何如此……总之,殿下若是想舒坦些,就只能屈就她先在水里浸着,待老夫回去翻看一些典籍,上面或许有解。”
这次说完他是真的走了,全然不顾谷晴的震颤。
一离开视线,厉沧凌也不走寻常路了,直接纵身离去。
人已经折腾完了,雅澜宫他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时间拿的很准,赶回瀚博院时,正好开始上课。
讲学时厉沧凌还是往常的模样,不过眉宇多了几分惆怅。
当然是他刻意演出来的,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他能有什么好愁的。
下毒是让邱雅棠还债,但并不仅仅因此。
到了午间休憩,钟声一响,厉沧凌便垂头丧气的走了,什么话也没有多留。
六皇子向厉沧凌的背影瞄了一眼,蹑手蹑脚走到前桌的大皇子身侧,捂着嘴嘀咕,
“大哥,先生今天格外和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