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浑……疼!”
邱雅棠双唇颤抖着,轻吐的语音破碎,除了那声疼清晰明了,旁的根本听不出意思。
她自己从未想过会也这么一天,说句完整的话竟是如此费力。
厉沧凌收手,退了一步,摇头长叹,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这看病讲究个望闻问切,你不能说个具体,我也不能妄下诊断。”
邱雅棠张了张嘴,可实在是提不起气。
“我来问,你点头或者摇头好吗?”厉沧凌说道。
到了这般境地,邱雅棠当真是把他当做了救命稻草,赶忙忍着疼点了点头。
“是小腹疼吗?”
邱雅棠点头。
“那胸口呢?”
还是点头。
……
一连问了好多,邱雅棠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双眼都无法聚焦了,厉沧凌才一副震惊的模样,“浑身都疼?”
邱雅棠再次无奈的点点头。
厉沧凌一瞧,当即低头,眉宇深重,手背在身后,在周围踱步,长吁短叹的转了几圈。
片刻后一顿足,又到了邱雅棠身前,再次去探她的脉象。
他将那绢帕都压出了一个深印,脸上的迷茫却越来越多,
“这可如何是好?”
到了现在,厉沧凌仍是在拖延。
本也不是病,他有何好诊断的,做做样子叫她还债而已。
浑身的疼痛难以缓解,甚至愈发剧烈,躲不开,也逃不掉。
这正是绿萼先前的遭受,拜邱雅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