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这更令她恐惧的事情,这根本算不得什么,死人她见得多了,这回不就是死的惨烈了些。
不是害怕,仅是恶心而已。
邱雅棠如是告诉自己。
倘若她知道厉沧凌最初的安排,而这险些就是她死后的模样,这番强作的镇定恐怕会瞬间瓦解。
压下心头的不适感,邱雅棠硬撑着走了过去,一挥手,平静地吩咐道,“都拉下去处理干净。”
这一声令下,众人却是互相看看,无人上前。
“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邱雅棠冷言喝道。
为了彰显威严,让语气严酷,她说话时腹腔用了些劲。
等话说完,力竭,一股虚弱感顿时油然而生。
紧跟着腹中绞痛犹如刀割。
邱雅棠想着,许是昨夜风寒并未痊愈,今儿情绪又历经大起大落,惊怕在先,盛怒随后,这才会导致身体不适。
疼痛尖锐,愈演愈烈,到这地步,病了是一定的。
可她并没有往别处想,对瀚博院服下的药也没有丝毫怀疑。
饮下药后,她确实是觉得舒适,冒着大雨回来也未觉得寒冷,整夜没有异常,若是药中有问题,何至于此时才发作。
事实也如她所想,那碗汤药确实是滋补,毕竟厉沧凌是为了尸螭蛊调配的。
邱雅棠也的确是病了,与那碗药无关,不过是厉沧凌在归还王嬷嬷和尸螭蛊时,应孟若吟礼尚往来之意,多附送了她一些东西。
冷汗冒了满背,邱雅棠眉宇深琐,不由地捂住了腹部,却不敢弓起身子,反而将脊背挺的更直。
她不能再表露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