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伤与解楚容一道起身。
“师父。”
“师父。”
一样的称呼,却是截然不同的语气。
解楚容是单纯的恭敬,裴伤却是掺杂了许多无奈。
裴伤了解的,师父能这个时候闯进来,并且单独叫了他,定然是找他有事。
再听师父那腔调,多半又是问他要东西了。
厉沧凌左摇右摆朝两人走近,胡须根根垂落,满脸写明了他此时不大高兴。
他自顾地走近坐下,招招手邀两个徒弟也落座。
如此严肃,裴伤与解楚容相互看了一眼,冲着对方点点头,而后一道肃然危坐,聆听师父有何教诲。
厉沧凌看了两人一眼,却是叹道,
“小裴,我的伞脏了,你快给师父扎一把新的。”
“现在?”裴伤愣了一下,手指轻点着自己的眉心,“是怎么个脏法?”
裴伤是真不大明白,若说破了倒是得换一把,脏了……雨里撑一会儿不都干净了吗?
厉沧凌哼唧一阵,瘪嘴说道,
“用不了的那种脏。”
“您也用不上吧,一直搁在墙角落灰呢。”裴伤摇头算是拒绝。
厉沧凌噎了一下。
这倒是实话,他来去自如,一般不撑伞,撑伞反而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