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抱歉,咳,是,我失礼了,咳……”
解楚容这才惊觉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即刻起身道歉。
他动作太快,牵动了体内的伤势,加上惊慌,气息紊乱,呛的他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只感觉肺腑生疼。
裴伤一见,也没有心思管那画的事,忙走来扶解楚容坐下。
可解楚容的起伏愈发剧烈,裴伤不得法,只能一掌抚在解楚容背后,用内力缓缓帮其匀气。
裴伤也是这时才得知他伤势的具体,神色大变,摇头叹道,“师父怎么又胡来了。”
他说着,收起桌上他翻找出来的那个小瓶,“这药你是服不了了。”
裴伤这内力一探,发现了解楚容体内尚未消解完全的药力,想来是他师父已经给解楚容服过药。
如此便好,师父指定是会对症下药的。
他的药也是师父给配的,内伤外伤,调息凝神的什么都有,但医术他不曾学过,不敢给解楚容混服,怕两种药性不一会冲克。
解楚容的状况缓了些许,顺了几口气,道了谢又是致歉。
裴伤想了想,笑道,“挂画便是给人瞧得,只是这幅乃是幼时的拙作,不堪入眼的,昨日偶然找出来,竟是忘了收回去,匆忙间有些失态,是我抱歉才是。”
解楚容点头笑了笑,不再提那画的事。
他知裴伤不过是安抚他,要他别再介怀,那副画根本没有他说的那般拙劣,反而画的出神入化,一个六七岁活泼又娇丽的姑娘跃然纸上,眉眼又同孟若吟十分相似,他才会看入了神。
那副画的确陈旧,有些年头了,上面的人定然不是孟若吟,至于画上那人是谁解楚容心里也大致有数,裴伤为何对孟若吟好,他也明白了几分,释然的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那感觉一时琢磨不清,解楚容不再想,低头指着自己一身的血污,将话题一转,“裴先生可否寻一身衣服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