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怔楞的片刻,先是蹙眉,而后摇头笑了笑,静待孟若吟继续往下说。
孟若吟看向那副骨骼图,指尖在自己画出的图案上游走,对厉先生认真地问道,“弟子想请教师父,在无东西捆绑的情况下,若想将一人生擒并带走,断了哪处最合适?”
她算过了,离开堂授课大约还有半个时辰,时间充裕。
今天要问的这些,可都是她曾经的考核内容,不光技巧的问题,更多的是策略性。
先提的这题就要分情况论,人是什么人,带走交接的距离远近……等等因素不同,有不同的处理方案。
她问完稍微等了一会儿,又拿起了另一幅脏器图,“至于这幅,弟子的问……”
话未说完,她的双腕被厉先生扣住,“够了,丫头。”
她抬头对上厉先生的目光,两人对视僵持了一会儿。
解楚容在一旁看着揪心,双拳紧握,可他没有作声,孟若吟先前叫他去纸笔的时候便交代过,无论发生何事他只许安静旁观,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她。
两人对峙,最后还是厉先生先开了口,“这小子值得你出这么大的筹马?”
他叹息间眉头紧皱,幽幽看了眼解楚容,心绪复杂,不知如何说,竟是有一种不甘心,感觉像是自家的宝贝叫人偷走了。
解楚容对上厉先生的目光也是沉默,若是问他自己,他的答案是否定,不值得……
“当然不是。”
一言否认吸引了两人的注意,都同时看向她。
她对着厉先生笑了笑,“是师父您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