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楚容站了一会儿,走回屋内,落座执笔再次写下孟若吟这三个字。
写完他笑了笑,又提笔想在她名字后面添上笨蛋。
想了想,她说过笨蛋便是傻子的意思,傻子这两个字带给她的多是贬损。
刚落一笔,他又摇头作罢。
他不愿诋毁她,可是聪明如她,竟然也有犯傻的时候。
她自己或许不知道,每次她想要把他撇干净时,都是一个模样。
她不说惜字如金,却也不是个多话的人。
但是每当这种情况,她就会变得唠叨,还会寻个别的理由佯装生气。
他看一眼便明白了,但她既然竭力为此,他就不能浪费她的苦心。
知语阁里秉灯夜烛,雅澜宫中也是“焚膏继晷”。
屋内烛火昏暗,地上的浑浊倒映着烛光,分不出它的颜色,究竟只是脏水还是血液,又或者两者皆有。
邱雅棠朝着昏暗处挥手,笑道,“竟是睡着了,我这主子都还没休息呢,叫她起来。”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绿萼强撑着意识,看着模糊的身影向她走来,她努力想要挣扎,可手脚被绑的结实,她又没什么力气,只是在原地微微晃动了几下。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等着。
等那盆加了料的水泼在自己身上,再一次被浸湿的伤口宛如针扎,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也让她蜷缩在地上抽搐不止,张大了嘴巴却是一声也叫不出来,她的嗓子早已叫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