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云顺着掩体向前没爬几步,就听到后边传来窸窸簌簌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姑娘又跟上来了,所以他返身向后一挥手道:“趴下,躲在那里别过来。”
那个姑娘只好又伏在掩体内不动,此时四个德军已经从空中落了地,正在手忙脚乱的收着自己的降落伞,好机会,耳听得身后还有那个姑娘跟来的声音,但雷震云此时已经顾不得了,再晚一会这四个德国人处理好降落伞,自己一把小手枪就对付不了他们了。
轻轻抽出腰间的短刀,雷震云猛的从掩体后面蹿出,一刀捅进一个德国兵的腰部,也不等再去拔刀,端起这个德国兵的冲锋枪就扫,枪声连续炸响,三个德国兵措不及防下都被雷震云射倒,但就在此时,那个姑娘竟然也蹦出了掩体,也右手端着手枪打着,左手却掏出颗手雷用嘴咬了栓的砸了过去。
枪声中只听铛的一声脆响,这颗手雷竟然砸在一个死德国兵的头盔上反弹了回来。
这一下把雷震云的魂儿都给吓飞了,要扔手雷你也得看清楚吧?眼看着飞回来的手雷就要爆炸,雷震云扔下这个德国人飞扑到英国姑娘身上,身后轰隆一声巨响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雷震云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趴在一间看上去不太像是医院的房间内,而在他的床边不远处还有一个房间,中间只隔了一道铁栅拦,里边正有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在看书,一看他醒了赶忙敲起栅拦杆喊道:“他醒了,他醒了。”
这人说的是德语,雷震云惊呀的看了看这个男人,这里难道是监狱吗?随着那个男人的话音落下,两个穿着白大褂的拎着药箱匆匆跑进来道:“别动,我们先看看。”说罢就是查眼睛听心跳的一通忙活。
雷震云这一下被炸得挺狠,手榴弹爆炸得很近,飞出的破片炸得他后背都没有多少好地方了,也就是他的身子有蛊虫回护比一般人结实很多,不然这一下当时就得死。
两条蛊虫现在能帮他的不多,因为完全不同的气候,两条虫子全在半冬眠的状态呢,也就是金蚕边睡边分泌出来的那点护命素,才让他活下来的。
两个穿白大褂的一边给雷震云检查伤势,一边不断惊叹,因为在他们的印像中,雷震云现在就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都没有抢救的必要,可是不抢救又不行,因为这回命令的来头太大,不但要抢救,还得守在身边不能走呢。
两个医生检查完之后,都互相看了看才对雷震云道:“请问……您身上这两条虫子能取下来吗?它们好像在吸食您的气血呀。”
雷震云赶忙道:“不行,这是我的两个宠物,你们别碰它们。”
两个医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道:“您这几天先在这里休养,饭食什么的都有人照顾,如果需要我们,就让照顾您的人打个电话。”说罢收拾药箱走了出去。
雷震云虽然精神不错,但后背的伤口却真是很疼,所以他趴在床上有些不耐烦的问那个德国男人道:“这是哪里呀?监狱吗?”
德国男人呵呵一笑道:“监狱?嗯……也真和监狱差不多,你的德语不错嘛,是在德国的亚洲侨民?”
雷震云没好气的道:“老子是正牌的中国兵,你别和我打哑迷了,这里到底是哪啊?”
德国男人意外的看了一他一眼笑道:“中国兵?这里是伦敦塔,他们为什么会把你关在这里呀?”
雷震云道:“我哪知道啊,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呀?”
德国男人苦笑道:“因为我是鲁道夫·赫斯。”
雷震云诧异的看了看赫斯道:“赫斯?那你也是一个**吗?”
赫斯意外的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雷震云摇头道:“不知道,我就听说过你们**的那个元首,还真是孤陋寡闻了,照你这么说,你也是**里面有头有脸的人了吧?”
雷震云没打算臭损这个赫斯,第一是他感觉这人的人品还算不错,第二是他还想在赫斯嘴里掏出点东西呢,比如说为什么自己会被关在伦敦塔里?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赫斯竟然说自己是**副元首,雷震云一听就不想搭理他了,吹牛也得有个限度吧,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是希特勒老大你老二了?
赫斯见雷震云不理自己了,就靠坐在栅拦上笑道:“怎么?你不信?”
雷震云呵呵笑道:“信,你说你是上帝他老人家我都信。”
赫斯又是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没听说过我,但你要相信,我真的是**的副元首,什么戈林,戈培尔,都是我的下属呢。”
雷震云想了想道:“比希姆莱的官还大?”
赫斯哈哈笑道:“那个鸡贩子吗?我为了国家流血拼命时,他还在铲他的鸡粪呢,我说中国兵,你到底是为什么被关到这里来的呀?”
雷震云疑惑的道:“这地方有什么特殊吗?”
赫斯哑然失笑道:“是,这个地方修建出来快有1000年了,只关押过元首国王级的囚犯,你……你是不是姓蒋啊?我听说贵国总统的儿子在SL,你难道姓蒋?”
雷震云怒道:“你才姓蒋呢,你们全家都姓蒋。”
赫斯挠了挠头发道:“那不应该呀,如果你不是蒋总统的儿子,怎么会把你关到这里呢?你是……你是因为什么关进来的?”
雷震云现在也正弄不明白呢,就答道:“我也没干什么呀,打死了四个跳伞的德国兵,被他们的手榴弹给炸躺下了,然后就没别的了呀。”
赫斯也不解的道:“就为了这个?不至于呀,肯定是还有什么你没想起来的事。”说罢抽出支烟来点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