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他,别让他跑了。”
小心眼劲儿,他若想跑有的是机会,还用等到现在?
一群家丁风风火火忙着救火,又留了两个家丁一左一右守在陈恪身旁。
由于大火横亘在大门处,已经无法通行了,想要打水救火只能从侧门进出。
毕竟是大户人家,从侧门到正门也是有段路程的。
一群家丁忙忙碌碌,陈恪不慌不忙,冷眼旁观。
虽说范深这事儿做的有些欠考量,不过瞅见这冲天的火光,马上就要坍塌的门楼,外加串联殃及的几间门房。
陈恪心里倒还真有种莫名的畅快之感。
片刻的功夫,周德兴和周骥从侧门而来。
那些家丁也没见过陈恪,自是不认识陈恪,与周德兴禀报之时肯定是不会说明陈恪身份的。
因而周家父子在见到被家丁看守着的陈恪皆都颇为诧异。
诧异之后,周骥沉不住气,率先道:“陈恪?是你点的我家房子?”
点你家房子怎样?你还刨了他家祖坟呢?
周德兴比周骥圆滑些,随之问道:“安乐伯,你这是何意?”
还能有什么意思,看你不顺呗。
陈恪微微一笑,反道:“我能说我喝多了,不小心为之吗?”
这理由骗鬼都不信,一个北城一个东城,再喝多再不小心,也不能恰好点了他周家房子。
而且,即便真是醉酒,那也是发自内心的本心为之。
“你喝多怎不点你家房子?”周骥没好气的反问。
古往今来饮者那么多,有见过一人醉酒后点了自家房子的。
周德兴明知陈恪说假话,也不戳破,只道:“安乐伯,本侯已支付了和和泰客栈的银子了,你这个不小心是对陛下今日白日的旨意不满?”
周德兴的反问比周骥更为一针见血。
他就知晓,他但凡有所行动,必定会有人拿此来说事的。
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你对人家皇帝旨意不满是几个意思?
陈恪微微一笑,道:“本伯对陛下旨意满意的很,江夏侯别有不满就行。”
这个事情他也不算吃亏,他又如何会有不满。
“本侯可没有没有不满,这么说,安乐伯是承认这把火是你放的?”周德兴问道。
他既留下,不就是承认了吗?
而且,他也没否认过此事吧?
陈恪大大方方应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周德兴也不再多言,笑了笑道:“好,明日到了陛下那里,还望安乐伯如此敢作敢当。”
这个准备他早就做好了,只是为让他确定一下?
那是自然。”陈恪答应的大气。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也只剩下大气了。
周德兴今日在老朱面前被迫答应拿出了银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反将陈恪一军的机会,自然不会私下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