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那所谓贵人带着自个儿的胖随从进入。
“公子,来了,快请坐。”
陈恪招呼着坐下,又道:“这菜也凉了,再去叫几个热菜上来。”
陈安九离开,陈恪亲自倒了酒,道:“来,公子,先走一个。”
接连喝了几杯,陈恪坐下,问道:“公子,某可有能帮忙之事?公子放心,某定当竭心尽力做好,要不然某每日无所事事的,实在无聊。”
陈恪主动要求,那贵人瞅了一眼旁边的胖随从,算是默许。
那胖随从,随之道:“我家少爷买下了王家和吴家的两块地,这两块地中间夹着陈家祖坟,陈家村的那群刁民怎么着都不肯让出陈家祖坟,你想想办法把陈家村的这块地买下来,还有,如何买你自个儿想办法,出了事儿你自己承担,莫要牵扯到我家少爷身上,你若把我家少爷暴露出去,我家少爷有的是办法让你付出代价。”
怪不得韩二宁愿挨板子也不愿出处幕后主使之人,原来是用了威胁的。
对于普通人来讲,这威胁的确是有恐吓之力的。
对陈恪,那可就真得另说了。
“是是是,那是...某明白...”陈恪脑子都没过,直接应道。
自个儿买自个儿家的祖坟也是没谁了。
又是几杯酒下肚,陈恪问道:“某愿追随公子马首是瞻,也愿承担买陈家祖坟的一应开销,这也算是某投于公子名下的投名状了,但某身上钱不多了,还需与家父讨要些,不知公子是京师哪家?如此也好让家父相信某干的是正事儿,不然家父定以为某在胡来,定然不会往出拿钱的。”
话音落下,陈恪在最后补充道:“公子放心,公子身份某只在信中告知家父一人,绝不会再泄于一人。”
陈恪的诚意足够了,再加之人性本身的贪心。
这贵人默许了随从报上自己身份。
自家少爷同意,那随从头一昂,得意洋洋道:“坐好了,别吓着你!”
要说就说,哪那么多废话。
陈恪笑了笑,道:“嗯,坐稳了,请讲。”
“江夏侯,听说过吗?”
陈恪一个理科生也没深入研究过明朝历史,穿越之后也没刻意接触过那些勋爵,那知道这江夏侯是哪根葱。
陈恪茫然摇头,睁着两个好奇的大眼睛,回道:“不知道。”
随从更傲慢了,鄙夷道:“说你是土老帽你还不服,听好了,江夏侯乃我家老爷封爵,我家老爷可是陛下同乡,也是陛下年少时的好友。”
老朱年少时的好友,他也只知晓徐达和汤和。
“我家老爷至正十三年跟随陛下起兵,此后参与了平定陈友谅、张士诚的战斗,至正二十七年征讨广西,洪武三年被封江夏侯,洪武五年出师南宁,讨伐湖南、广西。”
不说是在老朱治下了,任何一朝,经常把功绩挂于嘴边,也并非明智的保命之举。
陈恪好像已经看到这个江夏侯的结局了。
“啊...某果然没跟错人,那这位公子便就是小侯爷了,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陈恪两眼放光,随从随之道:“我家少爷姓周,讳骥。”
周骥,记住你了。
“不知江夏侯名讳是?让某崇拜一下?”
作为敌人,姓甚名谁还得是知晓一下的。
“讳德兴。”随从答道。
江夏侯,周德兴,也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