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道此处为何如此热闹,没想到倒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不过这出戏中的那个赌徒令我不高兴了,”她指着金大旺:“你说我要不要杀死他?”
说罢,她抬起手,手中微微闪烁着灵力光点。
金大旺在看见这么个大美女的时候,眼中流漏出的色-欲呼之欲出,于是温书意笑得更开心了。
金大旺在看到温书意手中的灵力光点之后,眼中的垂涎才淡了些,一双眼睛却无论如何都移不下来。
温书意这张脸长得清秀温婉,楚楚动人,又加上她本身强大的气场,有一种矛盾又和谐的冲击之美,在修士眼中虽然不算极美,却也算不上不美,但在寻常人眼中,这便已经算是极美的美人了。
温书意对自己的杀气不再控制,全部压抑着冲向金大旺,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眼神冷峻,看金大旺的表情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金大旺突然害怕起来,腿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温书意往前逼近一步,金大旺瑟瑟发抖地往后退,一人进,一人退。
在场所有人好似突然间失去了行动能力,皆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就连金大旺都暂时失去了言语,只能害怕地不断后退。
“你……你是谁?”金大旺哆哆嗦嗦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人脑子是真的有毛病吧,都要死了还问这么无意义的问题。
温书意的唇线抿得直直的,她面无表情道:“我是要你命的人。”
若是熟悉温书意的袁佩此时在现场,只怕会惊呼温书意竟然发火了。
温书意这人平时看起来虽然疯,但那也只是给外人看的,也基本很少见她真的生气,说白了就是没有心肺,故而这世间能令她生气之人或事并不多。
而温书意一旦生气了,嘴唇总会习惯性地抿直。
金大旺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前一刻他眼中好看的女子,现在想要他的命,他甚至能够想象自己的脑袋和身体是怎样分家的。
金大旺强行战胜那股恐惧,继续哆哆嗦嗦道:“你我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温书意:“杀你还需要理由?”她似乎是真的疑惑,语气的动作都能证明她的疑惑并未作伪。
其余人这个时候也一个接一个的醒悟过来,看着温书意的眼神都变了,很多人也开始哆哆嗦嗦的,只想离这个突然跑出来的杀人狂远一些,胆子稍微小一些的,已经悄悄退出人群回家关着门将自己藏起来了。
这些修士随随便便挥一挥手指,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顷刻间就会没了命,人都是惜命的。
很快人就散了大半,还留在原地的,除了大伯大娘,就只有金家一家人。
大娘见到温书意的第一眼是惊喜的,但在看到她脸上恐怖的杀意时,脸上的笑意又不甘不愿地被压了下去。
大娘道:“姑娘,大旺他也罪不至死,你就饶了他吧。”
旁边的金大娘醒悟,顿时从地上一路爬到温书意脚边,哭喊着道:“这位姑娘,老婆子我求求你,还请你饶了我家大旺,老婆子感谢你的手下留情之恩,以后会年年给你上香祈福,在家里给你供神仙牌位。”
温书意嗤笑一声,她冷冷地看着金大娘跪在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苦着求饶,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大娘还想再说什么,被大伯拉住了,大伯摇了摇头。
温书意轻轻一甩,已经甩开了金大娘拉着她的衣袖,站在了如妹的面前。她居高临下问如妹:“你希望我放了他?”
如妹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这时金大旺突然爬到如妹面前来,恬不知耻地哭喊着,求如妹请求温书意饶他一命。
温书意云淡风轻地挥一挥手,耳边才终于安静下来,金大旺的嚎叫声才终于停止了,但他还不死心,一直呜呜呜地扯着如妹。
温书意再挥手,金大旺终于安分下来,如妹立刻甩开金大旺的手,离他有些远了才停下来。
金大娘则拼命地流着眼泪,在一旁瑟瑟发抖。
如妹的表现温书意还算满意,便又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你可希望我放了他?”
金大娘乞求的目光灼灼放在如妹的身上,她流着眼泪,好几次张嘴,却都没有说出话来。
温书意也没有逼她。
就看她突然闭眼,胡乱擦掉脸上的眼泪,再睁眼时,眼神坚定,道:“很感谢姑娘救下了我,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请求姑娘放了他。”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愚蠢,白瞎了这位姑娘的好心,可她不得不如此做。
温书意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而是没什么情绪地问:“为什么?”
如妹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就怕她生气,这才继续道:“今日若他能保全性命,我与他之间,便再无关系,从此以后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从前的婚约作废,这是我答应请求这位姑娘饶你一命的条件。”
如妹看着金大旺,第一次感觉自己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解脱。
金大娘闻言,忙一个劲地点头答应。
温书意冷眼旁观,过一会儿,挥挥手,金大旺才能说话。他连忙也说道:“我愿意,我们婚约作废,你赶快求她放了我。”